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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缇咬紧牙关,手指紧紧地抠入了地上的血泥。
要抛却恐惧,这是现在唯一的路。
——那个人不会让你陷入这样的境况的。
别退缩了,先贤不是都留下了金句吗——Ubiamor,ibidolor(爱与伤痛并生)。
不过是将生死交托他人而已,不过是将伤害自己的权利让渡出去。
大不了……永远为自己留下一颗终结一切的子弹。
布兰缇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
即便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好像都已经带起气管的疼痛。
“特拉男。
接下来做的事情,就是我的极限了。”
索隆抬眼,搞出了一副临终托付的样子,“要是这招还不能奏效的话,后面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啊,还有。”
那孤狼一样的剑士回头,“你的同伴救了我的船长,如果到时候闪人是不方便全都带走的情况,你优先考虑她吧。”
“……”
特拉法尔加受够了这种每个人都要给他来个临终托付的场景,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豁出去的人倒是轻松了。
可我身上留下的压力不是越来越大了吗!
?你倒是给我做活下去的准备,我告诉你,同盟的船长我懒得管,真要跑路我就只带自己的船员走,你们俩我管不着!”
——鬼气九刀流·阿修罗拔剑。
“亡者戏!”
从幽冥地狱而来的斩击,斩开了凯多胸口旧有的伤痕。
可是…这个在海上存在了几十年的皇帝,并没有就此倒下。
脱力的索隆真的如他所说,在这招用尽了力气以后向前栽倒。
似乎再也没有余力顾及凯多补上的攻击。
“喂!
要逃了,索隆当家的!”
上一刻还恐吓对方要丢下草帽团自己溜号的特拉法尔加罗,提着长刀准备从侧翼干扰凯多的行动。
“也不用赶着来送死,特拉法尔加。”
凯多注意到了侧面的动向,稍稍调整了角度,似要用一次挥击,同时给不同位置的二人致命伤害。
在凯多目视自己的时候,特拉法尔加·罗听见了教堂的钟声。
正在他为自己居然会因为对方的压迫,而幻听出丧钟的声音而感到讶异和丢脸的时候,接续而来的却不是沉重的打击,而是一声枪响。
“竞争者”
的子弹在龙之眼的前方爆裂,凯多稍微后仰的动作让他避开了瞄准左眼的精准枪击。
“……还活着啊,小丫头片子。”
闷热黏糊的战场像忽然灌入了一阵凉爽的山风。
那清澈的凉意有点单薄,如同散落的星辰流光溢彩,穿越如梦似幻的极地雪国,带着凛冽的清冷长途跋涉,撞开了和之国的焦炭和火热的门扉。
其实过于伟大的梦想总是如星辰一样,璀璨、光明,恒久不熄,却也一样遥不可及,倾尽一切都无法拥入怀中,因此追梦不但带着美丽的色彩,也同样带着绝望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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