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灯灯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听不进顾泽杬的话,一边说“爸爸对不起”
,一边把脸埋在了顾泽杬肩上,没多久眼泪就把顾泽杬的衣服打湿了。
走在前面的岑茹和顾启建听到哭声,才发现后面的状况,停下来问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打了我一下,难过呢。”
顾泽杬拍着灯灯的背,“一会儿就好了,你们先去休息吧。”
岑茹和顾启建还是在边上试着哄了几句,不过灯灯有点钻牛角尖了,说什么都没用。
顾泽杬就劝父母不用担心,叫他们去睡个午觉。
这两天在外带娃,估计比平时几天加起来都累,明天他又要上班,还得他们两人带灯灯,得趁现在抓紧休息会儿。
留在这也做不了什么,岑茹和顾启建只好听顾泽杬的上了楼。
顾泽杬抱着灯灯坐在客厅。
他猜灯灯也不止是愧疚才哭成这样,可能没怎么睡醒,类似起床气的小脾气上来,小事被放大,情绪绷不住了。
顾泽杬干脆让他先发泄一会儿,没再说什么,只是一下下轻柔地抚摸他的背。
果然没多久,颈窝里的抽泣声越来越小。
顾泽杬这才去看灯灯的脸,依旧泪眼婆娑的,嘴巴扁着,表情不太高兴,但没再哭了。
顾泽杬抹掉他脸上的湿漉漉,又重复一遍:“爸爸不痛,不怪灯灯。
不哭了哦?眼睛都红了。”
灯灯靠在顾泽杬怀里,瓮声瓮气地“嗯”
了声。
顾泽杬叭叭叭在他额头亲了好几下,灯灯渐渐平复情绪,露出一个软乎乎的笑。
回国一个月后,灯灯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他虽然精力旺盛,但整体来说是很听话的小孩儿了,加上有四个人能轮着管,带起来并不会很累。
六月初,郑姨要回家两周。
郑姨的丈夫六年前过世,那之后她便不太有回家的需求,所以主动提出减少休假,每年固定的假期除了过年的三个礼拜,就是六月份她女儿生日前后的半个月。
说回家,回的就是女儿家。
郑姨和女儿关系非常亲近,即便女儿远嫁,她也要每年赶去给女儿过生日。
郑姨自己只要了三天假,但岑茹和顾启建觉得她来回一趟太远,又难得和女儿团聚,就把时间加长到了半个月,十几年来都是如此。
本来只有郑姨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的话,岑茹和顾启建交替着做饭带娃,顾泽杬再尽量早点回家,不会有什么影响。
谁知偏偏就是这么巧,事情全赶在了一块儿——岑茹的老同学邀请他们夫妻一起去旅游。
老同学一家五年前因为工作去了国外,岑茹跟她很久没有见过面了,最近对方难得抽了空回国游玩,错过这一回,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了。
岑茹犹豫不决。
老同学是夫妻俩一块儿回来的,如果岑茹自己一个人去实在尴尬,但要是和顾启建一起,灯灯谁来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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