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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不是本地人,大学毕业来律所实习。
和家里一年到头见不上几面。
她和我说,在发现春天来了之后,和她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都说了一遍”
程澈走上另一面僻静的短桥,过了桥就是律所大楼,远处瞧着,连树也微茫一丝丝的绿,“你觉得那会是什么意思?”
“程律师好!”
程澈看过去是几个同事,似乎刚下楼去觅食,程澈朝他们打了招呼。
耳边的手机里一时没有声音,程澈又将手机贴近了,大楼整一面都是透亮的玻璃门,推开门,耳边霎时也有了动静。
许之卿说:“我想你了”
程澈狠顿住脚步,开了一半的门也僵等着。
是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程澈想。
僵持的动作重新启动,程澈躲着手机缓了口气,才含着笑说,“真聪明——”
“我猜也是这个意思”
程澈说,走上电梯。
空无一人的电梯里,反光的门板映出他狼狈的身形。
“程澈”
“嗯?”
“春天到了”
许之卿说。
程澈愉悦良久,沉吟道,“这种话要直白点说,男朋友。”
跟着刘蛋给的地址,许之卿找到了市医院旁边的这家小旅馆。
甚至没用他上楼,就在门口看见了刘蛋的妻子,正往袋子里塞纸壳子,全都压得扁扁的。
“萍嫂子…”
那人听着没反应,许之卿走近了又叫一声。
她犹豫着抬起头,看清来人的瞬间眼睛就亮起来,“小许!”
许之卿摆出个笑,“是我”
说是宾馆,更像违章建筑。
房间被铁板和现成木板随意分隔成一个个密集的单间,墙面像是被浓烟熏过又沾满一层厚厚的油泥灰。
再往深处走,几乎无采光可言,黑绿的苔藓印了墙和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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