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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想到一种可能性,一个可能颠覆他们之前所有猜想的可能性。
他不知道此时自己是在兴奋还是在恐惧,他总感觉自己的手在抖,但实际上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比当时他对朝仓光秀开枪时还刺激。
山口那态度提示了他一件事。
他们这些警察从来不会把受伤当作邀功的工具,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比生命更加宝贵,但是组织不一样。
他们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所以拿命换利益本就是他们生存的底层逻辑。
所以在他们心里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为你受了伤,你就应当给我补偿,哪怕这件事不能放在明面上说,但实际的利益必须给到。
如果这件事在他们眼里就是大家公认的真理,那么另一件事就应运而生——我会故意受伤,以此博取利益。
车库的大门打开,阳光有些刺眼,高木的车子只剩下远远一个背影,他一脚油门踩到底,追了上去。
开过了两个街区,高木的车越开越快,安室看了一眼仪表盘,已经超速了,但他没有放弃,而是继续加速跟了上去,两人就像是玩着一场心照不宣的游戏,开到某处公寓才停下。
高木打开车门,不紧不慢地走下车,而另一边,安室急匆匆地推开车门,几乎是用跑的走到了高木面前——
“当时,那个暗杀朝仓光秀的任务——你接到的指示是什么?”
“高木”
的表情有些扭曲:“什么?不应该一步一步来吗?先拆穿我,再问点什么吗?”
“快点告诉我,当时——”
安室猛然觉得这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快找个安全的地方,我有重要的发现,快点,田纳西。”
看安室这样火急火燎,田纳西也意识到是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她带着安室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没洗的杯子还沾着咖啡液留在桌子上,她本来是想倒两杯水彰显一下待客之道,但安室显然没有耐心配合她做这个客人。
“那次我们三个去刺杀朝仓光秀,接到了不同的任务,你接到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他一进门就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是开车带你们到指定地点,并且确保子弹射进朝仓的心脏,”
田纳西皱眉,“有什么问题吗?”
“心脏——”
安室重复,“为什么离得那么近,组织不要求你从这里,”
他指指自己的额头,“确保一枪毙命?他们为什么多此一举,让我们射击朝仓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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