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知县打他五十大板!”
那酒友听到五十大板,吓得酒醒了大半,双手伸过头做出讨饶状。
“不不不,千万不能打啊!
照哥儿,我求你了,我赔钱,我、我把我所有的钱都赔给你家妹妹。”
说着,他哆哆嗦嗦的从衣襟里掏出钱袋子递给张升照。
一直没出声的张惠云这时伸手去拉张升照的衣摆:“大哥哥,今日这么多婶婶妈妈在边上,他也没能对我怎样。
见官就算了,否则二叔叔也不好做。”
她看向那人说:“既然说赔钱,那你今日就赔偿我二十两银子,这件事就算了。”
边上的妇人们秉着看戏不要钱的精神,都在附和:“对,那就赔钱!”
张善云是看明白了,自己的二姐姐还是有点子精明在身上的嘛,看他松口要赔钱,就赶紧趁此机会讹他一笔。
这种老不羞的男人,活该。
那人连声道:“我没有这么多钱,我这钱袋子里,统共也就十两银子,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一个婶婶高声说:“那就拿你腰间这块玉坠子抵钱!
你去把它当了,赔给张家!”
“对!
当玉坠赔钱!”
那人被围攻得没有办法,最后在高舅舅的扭送下,去当铺当了这块玉,把换来的钱悉数都交给了高舅舅。
回到自家院里,张善云本来躲在后面看热闹,现在颇为欣赏地去拉张惠云的手:“二姐姐,你没有事吧?”
张惠云笑着回头看,“一点事都没有。
反倒是那登徒子,被揪起来打了好几拳头。
你看,因祸得福,天快热了,给你买新衣服的钱就有了。”
她摇了摇手里的钱袋子。
“我姐姐就是厉害,真解气!”
善云说道。
张升照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沉着脸说:“惠娘,我不想你受委屈。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气,答应拿这赔偿,不过是为了给我凑赶考的路费。
我们不要这钱,就拿他去见官。”
“我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
大哥,你快别多想了,快去洗手。
今晚我在家里睡,我来做饭。”
张惠云推着张升照往院子里去了,然后回头来对善云笑说:“想吃点什么?要不要吃酸馅儿包子?”
张善云点了点头,重重地说了一声:“要!”
得了赔偿,这件事就这般告一段落了。
二叔叔张伏松还慌了神,千求万求地让哥姐儿们为他保密,绝对不能告诉婶婶。
高舅舅数落了他几句,最后答应了。
所以好长一段时间,他都很规矩,没到高家医馆里来跟高二郎要钱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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