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听我的春梦吗?”
简默在心肌梗塞和血压飙升之间辗转,最终问了一句:“你怎么那么多伤?”
盘湘市应该不是全员恶人吧,连颜妍去了都伤成这样了。
“回家祭祖,祖宅有个跟你一样的疯婆子,每天都发疯打人。”
简默觉得她是在胡说八道。
“谁家祭祖祭半个月,你赶紧去看看医生吧,别耽搁了。”
精神科和外科都去看看吧,原本是头脑有病四肢发达,现在看起来都不太正常了。
“我家祖宗多,你只是小门小户的没见识而已。
何况我也不只是祭祖,我还拜访了几个叔伯,帮你姐姐调动调动,麻溜滚出去嫁男人吧,省的天天在罗生市碍眼。”
简默听不得这种话。
“不行!”
她真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比起姐姐,颜妍算什么呢?她凭什么拆散她和姐姐,凭什么假借自家权势耀武扬威,凭什么抱着她做春梦,凭什么蹭她一身血?
原本她们就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能不能搞清自己的定位啊,上回不欢而散还不够吗,为什么不见面了还要想着阴她一把?她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说到底跟颜妍相处也算是扯平了,怎么就是不肯放过她呢?
非要她说到什么地步,非要她做到什么地步,才能让颜妍明白,她们之间所有的温情脉脉,都不过是幻觉。
要是她有颜妍那样的家世,她会一脚把这人踹开,然后带着姐姐去过好日子。
“你不能把姐姐调走,我除了姐姐,已经没有什么别的了。
你怎么伤害我都可以,你可以继续打我,羞辱我,我不在乎。
这明明我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牵扯简愿呢?”
“即便你真的这么恨我,你也有很多种别的方法可以惩罚我。
真的没必要这样,颜妍,你不是喜欢我吗,你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吗?你这样你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爱的,你只会让人恨你。”
“我们不相爱就够了,没必要互相憎恨。
把我逼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简默一边说,一边把台灯打开了,光明的情境下有助于她反抗或者偷袭。
她冷情冷血,刚刚和人亲完,这会儿已经在想撕破脸之后怎么互殴一顿泄愤。
她赢不赢无所谓,但颜妍得再脱一层皮。
颜妍冷哼了一声,台灯的暖光照得她倦怠到有些憔悴,让她的讥诮有种强撑出来的色厉内荏之感。
“踩到你痛处了?看到你难受成这样,可比打你一顿爽多了。
何况我单纯馋你身子,别自作多情上升到爱不爱的。”
“也别一副我把简愿推火坑里面的样儿,选择权在她自己手上,再不济她也可以离职啊。
对于简愿来说,升职加薪结婚生子,单拎出来哪一个,都比你重要。
我根本就不用强迫什么,她自己就会抛弃你。”
“你想试试她的心意吗?我甚至可以帮你挽留她。
但你一定会输的。”
“对于你来说,罗生市的十年是你们之间弥足珍贵的十年,对于简愿而言,是郁郁不得志的困顿十年。
她跟你呆在一起,纯粹就是没有别的出路,你看看她有别的选择还会跟你呆在一块儿吗?你都十八了,简默,脑子能不能清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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