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满刚刚就一直想问了。
怎么卤干的做法说出去,熏干也说出去啊?
“我们就俩人,哪里忙得过来,最主要的是就算做出来了找不到人也没辙,我们有没有冰鉴。”
贺晏说。
而且卤干熏干价格还要更贵,打不出名头根本不会有几人会买。
要是想现在这样每日只做十斤熏干,费时费力不说,只怕是销量也不如纯豆干。
眼下这两家大户明显要借豆干打起擂台了,贺晏摸了摸下巴,名人效应在哪里都管用!
贺晏将其中的窍门一一说清楚,余满拍起大腿,“我们知道了,我们现在这叫借东风!
难怪贺大哥你说了好几回余家豆腐摊呢!”
贺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哥儿还挺敏锐的。
他确实一直在交谈中不断地自称余家豆腐,届时只要有人问,这机会可不就来了嘛!
豆干豆皮也不是什么难以复制的吃食,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是走在前头的,但第二个吃螃蟹的却不一定会落后多少,只要是会做豆腐的,琢磨一会儿就想明白这个关窍了。
眼下他们还没听到别的豆腐摊卖豆干豆皮,估摸着是压根就不知道。
“是的,借东风,只要有了名气,哪怕别人家也跟着卖,我们的豆干也不愁卖。”
一个县城这么大,一两家豆腐摊,抢不了多少生意。
贺晏又说,“等明日我打听清楚这两家到底什么来头,这熏干卤干我们也可以准备起来了。”
余满想到即将要赚大把大把的钱,一时难以抑制心里的高兴,一头撞向贺晏的后背,发出嘿嘿的傻笑。
温热的气息在后颈上萦绕不去,贺晏浑身僵硬起来,余满蹭了一下才反应起来,手上的力道倏地松开了,站在后头当起木头人。
只剩下冒烟的脸颊能看得出点莽撞过后的痕迹来。
竹筏原地打转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正常行驶在河面上,贺晏假咳了一声,问道,“我们今日吃鱼吗?”
余满顺势点头,说好。
俩人你看我我看你,又脸红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安静的气氛透着不可名状的旖旎来,很快他们越过河西村,来到了下游的西柳村。
人生有三大苦,打铁卖炭磨豆腐。
贺晏可不想为了多挣两个铜板就把身体熬坏了,每天一人一个鸡蛋是必须的,隔三差五吃肉吃鱼也很要紧。
西柳村与其他村子都不一样,潘富户一穷二白从村子走出来,凭着河运发家致富后也没忘村子的乡亲父老,修建木桥出行不说,还提携村子里的汉子,有了富户的路子,西柳村做小买卖的人特多。
甚至还有不少人跟着搞起池塘养殖业来。
余满带着贺晏熟门熟路走去西柳村,“潘大叔,现在什么鱼最肥美啊?”
潘虎家的鱼是村子里养得最精心最好的,人也公道,大家都爱来他这里买鱼,以往余满没少陪余老二过来这边买鱼,潘虎自然对其也不陌生,上一回还是带他弟弟来,这回多了一个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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