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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感觉到她的动静,又换回那副笑面孔:“爱妃可觉得好些了。”
元春回过神来:“多谢陛下关爱,臣妾好多了。”
皇帝温声道:“这就好,方才爱妃来乾清宫是有何事?”
这是猜疑自己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元春眼里忽然涌上泪意,她从床上起身,跪下请罪:“臣妾听闻宁国公府贾珍贾蓉父子在国孝期间淫乐无度,以致身死,因而特地前来向陛下谢罪。”
皇帝听完,脸上的笑容真切了许多,元春被他扶起来:“爱妃多虑了,你在宫中如何管得了堂兄和堂侄子的事,何况你们两家先祖虽是兄弟,到你这里也快出五服了。”
元春听他讲话,似乎并未迁怒荣国公府,那方才为何会提起搜查荣国府?
她迟疑了片刻又道:“宁国公府父子身为公侯勋贵,原该为陛下分忧,可他们不但整日不务正业,反而又为陛下添了许多烦扰。
臣妾恳请治宁国府之罪。
臣妾家中与宁国公府有亲,臣妾未能让家人规劝他们,也该受罚。”
这话却是轻飘飘把荣国公府摘了个干净。
皇上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笑道:“爱妃莫怕,祁海也早就查过荣国公府了,这会子再去不过是走个过场。
至于荣国公府,既然是爱妃的母家,便也是朕的亲戚,爱妃大可放心。”
最近京城中的热门话题一直围绕着贾府不散,先是贾赦死于非命,又是贾三姑娘封爵,现下便是宁国公府父子二人死亡之谜。
只是宁国公府的事情从沸沸扬扬的丑闻,到抄家大罪,再到案情查明戛然而止,只用了几日功夫。
宁国府家产俱被查抄,荣国公府却只有圣旨申斥。
众人原都猜测荣国公府必要倒大霉,更有甚者,等着看贤德妃的笑话。
未料此事竟被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荣国公府只是被锦衣卫搜查一圈后便逃过一劫。
这回,从前朝到后宫,都确信贵妃娘娘是皇上的心头所爱了。
转眼到了六月上旬,封慧这十来天都在筹备婚事,虽然忙得不可开交,精神却比甄栩刚回来时好了许多。
“娘,您怎么把我的房间弄成这个样子了?”
甄栩看着屋内满目的红色,简直欲哭无泪。
在兵部衙门对着架格库的黄册看了一整天,怎么回来又是漫天的红色,晚上做梦会梦到西红柿炒鸡蛋吧。
房间里不仅有红色帐子、红色罗纱,窗户和书架上也贴满了大大的“囍”
字,就连烛台上的蜡烛都换成了红色。
“娘,我晚上还要读书呢,您这是让我点红烛读书啊?”
“正好,你要成婚了,这几日便好好休息,别再整日看闲书了。”
甄栩扶额,又看到桌旁摆了一张春凳。
甄栩哭笑不得:“娘,春凳是女子的嫁妆,您提前摆在这里,到时候林家又带来一张春凳可怎么办?”
封慧摆手:“这有什么干系,就放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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