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掩饰性地低咳了一声,“……只是我没想到会这样,所以还叫了萩去照顾她。”
诸伏景光马上不再犹豫,当即做好伪装
出发前往警察厅医院。
不过在出发前,他先在安全屋里给清水凉做了一顿晚餐,铜锣烧、味增汤和什锦蔬菜沙拉……她其实有点挑食的类型,诸伏景光担心她不喜欢医院的食物的话,就会偷偷地不好好吃饭。
提着食盒出发的时候,雪逐渐下大了。
东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下过这样大的雪了。
就像是一场祭奠。
亲眼目睹有人从天台坠落的时候,诸伏景光这样想。
死者是清水凉。
身为专业能力非常强的警察,诸伏景光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一点都没有。
甚至于她的死亡可能也没有一点痛苦,那大概只是一瞬间的事。
诸伏景光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眼睛被红色和白色刺痛,逐渐有人群涌上来。
他将那具逐渐冰冷的身体抱在怀里,无意识地尝试温暖她。
然后他看到一束花,色彩极其浓艳。
萩原研二神色近乎于淡然,他弯腰低头把那束花放在了她怀里,然后转身离开。
等诸伏景光再次感觉到大脑开始重新工作的时候,他面前正坐着降谷零。
“……你还好吗,景?”
“我没事。”
当久了卧底,诸伏景光已经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表情。
他发现自己正坐在医院的床上。
自己生什么病了吗?他有些茫然。
“我怎么会在这里?”
降谷零沉默了下,“你那天在大雪里坐了太长时间,后来昏过去了……没有什么大事,但是医生嘱咐你要静养,不可以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诸伏景光点点头,“抓到凶手了吗?”
又是一阵沉默。
“没有凶手,景。”
降谷零别开目光,不忍去看好友的表情,“她是自杀。”
诸伏景光其实知道她是自杀,没有谁比刚好目睹了那一幕的他更清楚,当时除了她自己,没有第二个人在天台上。
他只是希望存在一个凶手,至少可以有人去恨。
但是如果一定要找出一个凶手的话,大概只能是他了吧。
没有任何理由自杀的。
在研究所里身为实验体的日子那么艰难她也熬过来了。
没道理在已经逃出那里后又自杀。
唯一的变故只有他。
她以为他死了。
诸伏景光忽然捂住心脏,艰难地喘了几口气。
他应该要想到这一点的。
她那么爱哭的人,一会儿看不到他就要闹,又怎么能接受他可能不在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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