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城隅思来想去,还是给沈策发了条短信,说了一下自己的结论。
“沈队,关于刘连生他应该有创伤应激反应,也就是你们说的ptsd,很有可能童年遭受过家庭暴力,不好说是不是还有一定的校园暴力。
我建议你们解救受害人时不要刺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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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初春的傍晚凉意袭人,姜城隅捧着手一边哈气一边招手打了一辆计程车,按照胡小青档案上记载的家庭住址找过去。
正如胡小青的同学所说,胡小青的家庭条件非常艰难,她母亲卧病在床全靠透析续命,妹妹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小弟弟还在吃奶的年纪,全家人挤在一个房间里,显得那么局促,压得人透不过气。
姜城隅再次轻车熟路地掏出那张工作证,“我是胡小青的老师,我姓顾。”
女人枯黄的脸上便露出诡异的艳羡,招呼人进屋坐。
但听姜城隅问起胡小青时,女人又唱念做打地哭起穷来:“她哪拿什么钱回来,只那一点少得可怜,每次只能给小宝喂点奶粉,我是个不中用的做不了活,她自己不肯出去找钱就算了,还让她妹妹念书,奖学金能有多少啊,老师你也看到了,我们家情况确实不好,能不能和学校申请一下给小青那丫头多发点奖学金啊助学金什么的,小青以后当牛做马都报答你。”
姜城隅不得不按住了打听胡小青是否有提过男朋友的念头,顶着刺骨的寒风一头扎进夜色里。
夜色撩人,女人却无心欣赏,她心事重重地站在路灯下重新点燃一支烟。
火星子燃起微弱的光芒在寒冷月色中忽闪忽闪。
有女孩子喊姜城隅,“顾老师,我妈妈让我送送您。”
胡小青的妹妹胡小英穿着春秋季的校服,喘着气赶上她。
她一个中学生,身材却单薄得像棵豆芽菜,姜城隅在心里叹了口气,把身上的棉服脱下来给女孩子披上,并道:“快回去吧,外面冷。”
谁知这小姑娘却摇摇头,顶着一头枯黄的头发,问姜城隅:“老师您是不是要问我姐姐的事情?我知道她耍朋友了”
说着她从校服口袋里翻出一张小照片递给姜城隅:“这是我姐姐有一次给我写信的时候夹在信封里的,她说是她的男朋友。
不过她上次来信又说不是了,我姐哪里都好,是我们这个家拖累了她,顾老师,我姐姐是不是出事了?”
小姑娘见姜城隅不说话,急声道:“她上次来信就说有人跟踪她,她很害怕,问我要是她不能再往家里寄钱怎么办,说话颠三倒四的,还提到您,说您是她的偶像,是她想要成为的人。
顾老师,我姐姐是不是出事了?”
姜城隅在她一遍又一遍的询问声中渐渐回神,道:“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学校和警察都在找你姐姐,不过她也可能是贪玩没和老师同学打招呼,你方便把那张照片给我吗?”
迎着路灯微弱的光线,姜城隅发现小姑娘有一双水灵灵的好像会说话一样的眼睛,她不知道胡小青是不是也这样,但是她好像知道胡小青为什么会失踪了。
这一刻的姜城隅终于有几分与平时装出来的温和不一样的凌厉,连棱角线也在这一刻展露锋芒,她盯着手上的照片,让人有一种她盯上了猎物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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