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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禁区
虞终抿了抿唇，“抱歉。”
“这都是我哲由自取，我当年不信你的话，执意相信中心系统是对的，助纣为虐，以为是正道，现在我也该偿还当年的罪债了。”
衔东放缓声音，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鼓气，“时间不多了，我现在要和你说的事情很重要。”
“你说。”
虞终抬手将礼帽带到头上。
衔东说“琼柳，其实就是一块基石，一块储存了祂的血液的基石，所谓的认主，就是祂的认可，当年我能顺利带它走，正是因为琼柳中的意识企图逃离中心系统的掌控。
在我将琼柳碎片强融进身体中后，琼柳中的意识逐渐消散，变得只有我能操控。”
“但其实还有一人能随意操控琼柳，因为这本就是他的东西，准确来说，不应该称作他为‘人’。”
衔东嘴唇发干，他下意识轻轻地舔舐了一圈，像是在缓解内心的不安，“你明白基石的重要性吗？”
虞终后退半步，眸中浮现震惊之色，“基石？难怪中心系统这么多年对你穷追不舍。”
难怪琼柳不仅防御力极强还具有再生的能力。
衔东眸光一沉，“你我皆知，基石乃祂的所有物，你不知道的是。”
他语气一顿，接着道：“源代码正是以基石为承接物，祂的血为辅，中心系统为了掩盖住基石本身的气息，甚至从自己的核心芯片中转移了重要部件进去。”
虞终倏地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神情晦暗不明。
他顿时想起了在阿塞林进行挑战杯大赛的比赛时，中心系统和江季酌在千里外对上后，他们之间所发生的对话，以及后续发生的种种事情。
衔东观察了虞终的脸色片刻，又转头看向牢房中紧缩的门，刚刚江季酌便是从这扇门走了出去。
衔东转回头，叹了口气，小声道：“你心里应该有答案了吧？”
虞终沉默半响，点点头，他掩去了眼中的暗色，“我明白了。”
衔东听罢，如释重负地勾起了一抹笑，“那我们也该说再见了。”
“不，你本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上界，你入戏太深。”
虞终不解，“只要你以精神体进入我的礼帽中沉睡，你的生命就可以按下暂停键，我总有一天会带你回到……”
“祂已入世，那个世界已经不存在了，现在这个结果就是我所预想的最好结局。”
衔东摇摇头，打断了虞终接下来要说出来的话，“还能再见你这一面，给予你帮助，就已足矣。”
“快走吧，江季酌知道禁区在哪，再见。”
虞终定定地注视着衔东，半响后，他闭上眼睛，轻声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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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哪来吹来的狂风呼啸而过，难以言说的酸臭味扑鼻而来，虞终沉默地跟在江季酌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暗道里。
带着腐臭味的水珠滴落，黏黏糊糊，令人反胃，虞终偏头躲过，他顿在原地，扫视了周围一圈，昏暗的暗道中，他总感觉有无数道视线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
“怎么了？”
江季酌停下脚步。
虞终微蹙眉头，“这个暗道角峰知道吗？我怎么觉得有一大批变异虫在向我们靠近，好像……”
“就在我们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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