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呜啊!”
没想到他话都没说完,就被关珩一条蘸满了水的湿毛巾抽到面门,那种力道是他生平从未尝试过的凶猛,击得他当场鼻血直流,捂住脸蹲在地上哭嚎。
昏睡的宫渝被这喧闹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地抓着关珩的领带,声音沙哑:
“…我好……难受……又冷又热……”
关珩心疼地抱紧他,俯视着仰头朝他们瞪过来的凌友友,声音森然:
“你再看他一眼,我抠了你的眼珠子。”
和关珩那双陡然阴沉下来的眸子乍一对上,凌友友便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这才恍然想起那次关珩把他堵在餐厅的洗手间里暴揍一顿的事情。
宴厅里的人还是很多,都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偷笑着打量蹲坐在地上的凌友友,全然没有许旻还在的时候那种紧张氛围。
凌友友气得发疯。
他没办法忍受被人用那种轻蔑的目光审度和讥笑,他在和许旻在一起之后便发过誓,永远不会再让嘲笑过他的人将他踩在脚下。
关珩不过是个学生,看着高大而已,能有几分力气?
凌友友抹了一把口鼻上的血迹,抓着沙发扶手站起来,抬腿朝已经背对他的关珩冲了过去。
“哎?凌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一道属于御姐的声线从斜后方传来,正好给关珩提了个醒。
他抱紧宫渝直接快步朝横向走了两步,果然下一刻,没刹住车的凌友友一头撞在了电梯门上,痛得当场躺在地上,捂着发出剧烈撞击声的膝盖缩成一团。
这个动静,不骨折也够他瘸上十天半个月。
关珩低头看他,勾着嘴角冷笑一声,然后从凌友友的身上跨过去,径直来到刚刚给他提醒的女人面前。
“谢谢姐姐。”
秦曼一袭殷红的落地长裙,纤白手指拨弄着深栗色的大波浪,大大方方地朝关珩摆摆手:
“哈哈,不客气。”
关珩拢拢宫渝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肩头,抽手去按电梯,期间还不小心踩到了凌友友的手指,他惶恐状:
“哎呀,抱歉啊凌先生,我没看到您,怎么躺在这里,地上不凉吗?”
凌友友扭曲着一张漂亮的脸,痛得骂都骂不出来:“……”
“笑死,脑子还没眼睛大,就敢出来算计人了。”
秦曼优雅地向给她倒酒的服务生道了声谢,擎着高脚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凌友友。
她之所以敢这样不顾后果地讽刺凌友友,是因为她承受得了凌友友背后的资本力量。
秦曼在圈里的地位是连贺冠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她色艺双绝,为人大度,多年来背后一直都有众多金主不求回报地默默扶持,虽然年过三十,但看上去仍旧有着少女般的率真纯良。
就连除了宫渝对谁也不感兴趣的关珩,对她的印象都还算不错。
关珩道了谢,正专心致志地盯着电梯上的数字,秦曼却突然叫他,“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了姐姐?”
关珩心下一沉,回避她的问题,侧头反问。
“你认识关羿吗?”
秦曼捻着裙摆朝关珩踱步过来。
她的声音不大,但毕竟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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