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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微明:“不好。”
宗门口与长青谷之间的距离,用飞行法器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而已,何必劳累师尊特意跑这一趟。
容簌衣有些哭笑不得。
叛逆期的小毛孩就是难哄,这不行那不行的。
但自家徒弟到底还是懂事的。
大抵是不愿让师尊为难,又或是单纯不愿让师尊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时微明终究没再提反悔的事。
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带上容簌衣给他准备的储物囊,准备去宗门口与参与这次护送任务的其他弟子汇合了。
容簌衣不想让徒弟看出自己的不舍,更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拉着徒弟继续唠叨。
于是在时微明临行前来向自己告别的时候,只潇洒地“嗯”
了声,留下一句。
“路上千万小心,师尊待会儿还有点事,就不送你了哈。”
说完,便没再多看自家徒弟一眼。
只可惜容簌衣的这种潇洒并没有在她身上维持太久。
时微明离开的一个时辰后,容簌衣就找上了当初给出这个建议的大师兄谢青扬。
没有同徒弟说的絮絮叨叨全都让师兄的耳朵听了去。
“师兄,你说他们现在都到哪儿了呀,应该已经跟那个富商汇合了吧?”
“师兄,远乐好歹也是你目前唯一的徒弟,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他呀?”
“师兄,你确定这趟来回最多也就半个月吧?我只给微明准备了半个来月的东西诶,早知道就再在储物囊里多给他塞些灵石了。”
“师兄......”
谢青扬正在清算连云宗这个月方方面面的灵石支出,此时在耳边喋喋不休的容簌衣自然而然就成了只“聒噪”
的鹦鹉。
他撂了笔,抬头看向面前踱步来踱步去的小师妹。
“师妹,要是有不知情的人在这里瞧见了你这幅样子,说不定要以为你那徒弟这次下山是去斩杀金丹甚至是元婴期的妖魔的。”
“护送一批货物而已,这么紧张做什么?”
容簌衣很不服气地轻哼一声:“师兄你不懂。”
谢青扬半撩起眼皮:“嗯嗯嗯,我不懂。”
容簌衣顿时就跟见了鬼一样的盯着谢青扬:“?”
等会儿,这还是她那个清风道骨的大师兄?
她有点怀疑谢青扬被附身了,附身他的人还是她自己,这分明是她平时才会用的语气、才会说的话好不好。
容簌衣不傻,自然听得出谢青扬这是被她念叨得烦了,故意在阴阳怪气。
便没好气地嘁了声,从桌案上一跃而下:“跟师兄你讲不通,不和你说了,我走了。”
-
独自在长青谷待了半月,容簌衣终于等到了平安归来的徒弟。
一见到少年熟悉的身影,容簌衣立马就将人拉到跟前,紧张兮兮地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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