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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完这句,他忽然掩面,“唉,你不知道,想在地府活下去真的很难,呜,都是阎王逼我的...”
特别假的呜咽声。
情感零分,生硬程度一百分。
而对面,今天下午刚在涤觞小阁那里听了梵筠声一箩筐风月轶闻的戚岁安:“。”
吃醋这个词对戚岁安来说算个新词,没应用过,但大概知道意思。
以前在魔族宫殿里的时候,有几个男女通吃的狄部族人,色欲过重,妻妾成群,男宠小妾们常常闹得不可开交,争宠到台前,搞得很不好看。
月部的族人讥讽过几次,他们惯擅言语,浇了很大一盆热油。
最后是狄部的首领站出来,说那些个闹事的都是些不懂事的娼妓,吃味罢了,一纸文书直接全给流放了,这事才过去。
月部掌文与礼,其部下族人跟戚岁安走得近些,便跟他解释了因果。
他从未出过宫殿,自是不晓得这些。
月、狄、戎三部在殿上唇舌激战,他就坐在大殿最高处当一尊悉听尊便的大佛。
这例子很生动,很容易产生联想。
梵筠声说他吃醋,不过是在强调了他的男宠身份,强调他和那两只画皮鬼一样,都是被他圈养的娼妓。
加之先前梦华衙差所言、今日涤觞小阁数十名画皮鬼所言,梵筠声的那句辩解在此刻就显得过于苍白了。
见戚岁安又沉默了,梵筠声撤开袖子,扒拉他环抱着的双臂,“难道是今日在涤觞小阁遇到什么事儿了?和我说说,我替你出头。”
他双眸盈亮,说得中气十足,戚岁安不得不和那目光对了片刻,悄然目移,“没有。”
梵筠声不干了,单刀直入,“那你告诉我,你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矛盾点被他点了出来,戚岁安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了,“你为什么要在乎这个?想让我做什么,你可以直接通过主仆契命令我。”
梵筠声想说那不一样,被命令和发自内心怎么可能一样。
但他感觉按这个话可能聊不通,所以他决定跟着戚岁安的话说下去,并刻意曲解:“懂了,你喜欢来主仆这一套是吧?”
戚岁安:?
不是你逼迫着签下的主仆契?与我何干?
梵筠声清了下嗓子,摆好派头,刚想让戚岁安叫他主人,阿鱼急切的叫喊声传来:“大人!
大人快来!
后院,后院...”
“后院怎么了?”
梵筠声拉着状况外的戚岁安边往外走边回喊。
内院里,阿鱼急得快哭了,拿手指着后院的方向,“有,有人摘了独活...”
“什...”
梵筠声连戚岁安也顾不上了,赶忙跑去后院,看见原本在今日盛放的独活已被摘了,有几株待放的也被连根拔起。
被糟践的数量虽不多,但剩下的显然不到时辰,这几日是肯定开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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