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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也没拆穿景元洲这么明显的谎言。
说到恐惧,想必能说出来的恐惧,早已在岁月长河的流逝中慢慢淡去。
而那些说不出口的,才是最恐惧的。
他看着前方的裴知予。
似乎在他记忆里,裴知予的背影永远都是这样清冷笔直,好像任何人都不能压倒他,也不能分走他半分情绪。
他又凑到景元洲耳边,小声问道:“你说,裴知予这个小古板,他的恐惧会是什么?”
景元洲露出一副你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道:“你觉得裴知予会有恐惧的事?我感觉,裴知予这人的心就是石头做的,以前在朝溪山时,你看他怕过什么吗?”
“我看,他唯一怕的事,也就只有你生气不理他。”
温时也脸颊一红,“你瞎说什么?他怎么可能会怕这个?他惹我生气还来不及!
而且你这话说得太奇怪了,把我说的别别扭扭的。”
景元洲挑了挑眉,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模样,道:“温时也,劝你一句,离裴知予远点,否则你会遭殃的。”
温时也瞪了景元洲一眼,“你少看不起我,我当年在朝溪山时法力修为可都在你之上,又怎么会怕裴知予那个臭小子?应当是他怕我主动离我远点才是!”
温时也在某些事上,一向胜负欲极强,任何事都不愿被裴知予比下去。
景元道:“他怕你,你别把我笑死了?”
“我跟你说,你别看裴知予是什么修真界的正道之光,但他这个人凶残得很。”
“我当然知道,他有多黑心,用不着你说。
虽然我被他坑过很多次,但我绝不会怕他!”
景元洲嗤笑一声,“温时也,你嘴里的黑心跟我的凶残可不一样。”
“你难道没听说过,当年裴知予亲手弑兄,把兄长的头颅挂在城墙上风干了三天三夜,最后又挫骨扬灰,一把扬了的事迹?”
温时也咽了咽口水,“弑兄?挫骨扬灰?扬了?”
景元洲脸上露出一副要讲八卦的激动神情,正要凑到温时也耳边好好说一通。
一直走在两人前方的裴知予却突然停住了,温时也和景元洲面上一愣,不约而同露出有些紧张的神情。
只见裴知予慢慢转过身来。
他薄情的眼眸先是落在景元洲搭在温时也肩膀的那只手上,冷漠的眸子随即紧缩,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抬眸,又瞥见温时也离景元洲极近的嘴唇。
空中仿佛有什么线“砰”
的一声断了。
裴知予脸色阴沉,高大的身影突然变得压迫性十足,让人不自觉想打寒颤。
“你们在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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