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衡进屋没待多久就开始发热,心道,那一壶酒后劲这么大的?以前喝那酒的时候,也没这么醉过吧?
他减了暖炉里的炭,任由香炉里的安神香在他身上隐隐萦绕。
总觉得还是不管用。
燕衡开了窗。
刚刚从宴上回来就在飘小雪,这会儿雪已经很大片了,外面院子都成了一片白,堆得比鞋底厚重。
他伸手接了一片雪,估计是体热的原因,那片雪很快就在掌心化开。
燕衡盯着手里的雪水发呆。
明明庭州的风雪比王都重不少,但今晚的燕衡却觉得后者更甚,回来坐了那么一阵,热意不消,甚至还觉得浑身烫得可怕。
总不能喝点酒反而起烧了吧?燕衡整个人有气无力的,着人去要了完醒酒汤。
再醉下去,估计当即就倒地睡去了。
他扭回身,准备再捡点炭出来。
只是刚拿上钳子,身后刚刚打开的窗门忽地关上了。
燕衡稍顿,杵着火钳,侧耳倾听片刻,不是风。
“谁?!”
富强民主文明…
燕衡神经紧绷,瞬间戒备起来。
只是他现在的状态,实在不能撑起防备的心,他不仅莫名来的头痛欲裂,还有一股子火烧着整个身子,浑身火烫,支不起力。
在问了一声没人应答后,燕衡感觉自己着道了。
他勉强弯身站着,一手撑桌一手捏着短钳,死死盯着门口。
然后,敲门声响了。
“王爷睡了?”
是解绍华的声音。
燕衡皱了皱眉,心焦火灼,这下终于确定——真着道了。
他蹒跚几步,上去锁好门,背靠门扇,杵着火钳才能站着,佯装无恙道:“绍华公子这么晚来做什么?本王要睡了。”
“我听说王爷要了碗醒酒汤?”
解绍华笑道,“我给王爷送来。”
“不用了。
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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