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栖不瞒他,“比任何人都深。”
谢承阑觉得这话立不住,忍不住多嘴:“甚至是太妃娘娘?”
崔栖手上一顿,模棱两可道:“你若好奇就问他,看他自己怎么说吧。”
大概知道这个话题比较敏感,谢承阑便不再提了。
“今晚你能帮忙守着他吗?今天日子特殊,安国公那边还没派人通知,远慎和三娘子他们都还不知道。
我……”
崔栖低头收拾东西,忍不住哽咽,眼眶又润了,胡乱抹了抹脸,“我想去木琥台看看。”
“好。”
都走到门口了,崔栖想到什么又顿住脚步,擦了擦眼睛,回身看他,道:“师傅走了,这世间就真没人管得了他了。”
谢承阑弯身给燕衡掖了掖被角,不说话。
“他若是听你的,我倒希望你多……”
崔栖呼口气,“多劝劝他。”
“我……”
谢承阑语气犹豫,垂着头捏着被沿,手背刚好能感受到燕衡脸颊的温度。
他想说,燕衡也不听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是——
“我后日便要去庭州了。”
崔栖愣然片刻,连连摇头出了门,苦笑一声“难怪”
。
难怪什么?谢承阑疑惑。
他没有得到回答,崔栖早走远了。
没多久,见崔欠端药来,谢承阑曲起一只腿坐得进去了些。
他将自己当垫背,架起燕衡,一手环着腰背。
燕衡就斜靠到他肩上,整个人还是神志不清,偶尔打个战。
谢承阑以为他冷,拉着被子把人裹得紧。
崔欠见他忙不过来,自以为很有眼色地端药过去就要开喂。
只是勺子还没递到嘴边就被谢承阑接过去了。
“……”
崔欠愣住了。
我寻思也不是递给你的吧?他敢怒不敢言,只好双手捧着个碗,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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