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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八点。
“小梨?你昨晚没回家?”
夏小梨三步并作两步鬼祟上楼的动作一顿,抬头看见正往下的张健树父子。
“呃舅舅早,哥早,我下班顺道去医院待了一晚。”
张建树点点头,“你爸和奶奶没什么事吧?怎么戴个口罩。”
“呃没事没事,我就是有点感冒,免得传染你们了,舅舅我先上去了。”
夏小梨捏住口罩,心虚地侧身往上跑。
张明杰回头盯着夏小梨身上没见过的漂亮裙子,眼睛微眯。
张建树拍拍他,“走吧,上午不是有校园招聘会,爸顺道送你到学校。”
夏小梨进了屋,悄悄溜进主卧把户口本放回去,立马换下裙子,把浴室里堆成山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水槽里的碗筷洗了,所有房间的地板扫了,垃圾全装在大袋子里倒了……
在屋子里小蜜蜂似的直打转,等坐下想喝口水,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她摘下口罩,鼓着腮帮子长呼一口气,坐到客厅角落自己小床上,拉上帘子,变成自己的小房间。
“啊……豚豚,感觉好久没见你了。”
夏小梨放松地长叹一口气,趴倒抱住旧旧的海豚玩偶,右脸蹭蹭蹭。
她歪着身子望着窗外,抬手摸摸还有一点点肿的左脸,脸上露出笑。
刑先生虽然有时候脾气挺难应付,可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昨晚她洗好澡出来,不仅有人准备了敷脸的冰袋,还送来了一条风格日常的漂亮裙子。
虽然他说是嫌弃她顶着大巴掌印碍眼,还嫌她的衣服丑,把她花50块买的衣服拖鞋全扔进了垃圾桶里,连那一身有鱼腥味的,也没逃过。
夏小梨不是眼瞎不识好歹的,别人对自己是好是坏,她看得清楚。
她心里感动,便想着投桃报李,睡觉的时候格外配合,脱得光溜溜,身体十分放松,把“抱枕”
的专业修养拉满了。
许是从未如此酣畅淋漓哭过,夏小梨魂都有些飘,什么羞耻、害羞全扔了,在男人要勒死抱枕般的禁锢里很快就睡着了。
一回生二回熟。
夏小梨今早一睁眼淡定了许多,还欣赏了一番男人英俊非凡的容貌,忍不住想感慨这工作真不错。
退一万步讲,这跟美男付费陪我睡觉有什么区别?赚大了呀。
夏小梨脸红红地穿上新裙子下班了。
走之前依旧贴心地把枕头塞进沉睡中的刑赫野怀里。
导致刑三爷一觉错过了刑家本家每月例行的家宴。
长长的餐桌上,刑老爷子特地“出院”
回家,坐在上首。
刑云栋、柳琬茵坐在左边顺位,斜对面是刑砚勤和以未来儿媳身份第一次参加的谢晚凝,其他位置坐的全是旁系的叔伯亲戚。
只有刑老爷子的右侧第一个位置空着。
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座上的人面色各异,坐得远的忍不住窃窃私语。
“爸,小野应该是公司有事耽误了,要不先吃吧,您别饿坏了身子。”
刑云栋冷哼一声:“就那一个娱乐公司,用得着忙得吃饭时间都没了?肯定去哪混了,看看砚勤,管着那么多事,还刚订婚,这不是早早领着晚凝到了。”
柳琬茵笑容不变,脚下的高跟鞋却用力踩住他的皮鞋往死里撵了撵,牙缝挤出几不可闻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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