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虞看着燕山景,深深不解,可又深深失望:“就是因为我们现在不得不分开,我才向你求个安心。
可你口口声声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你是不是预备好,我们只能好这一段时间,将来难以开花结果?”
燕山景哑口无言,她确实是那么想的,这中间变化太大,她和姬无虞心意相许也没多长时间,矛盾还没有暴露出来,冒然成亲,若有矛盾,后悔都来不及。
“你就欺负我吧……”
姬无虞低声道,“就欺负我对你死心塌地。”
燕山景听了这话,心里酸软,着急地抓住他的手:“别这么说我嘛。
我们之间可以彼此承诺,可以彼此许约,何须婚约,又何须成亲?你不用那么执着一纸婚约和夫妻名分。”
“我为什么不能执着?”
姬无虞怨愤道,“假如你是我,你也会执着的。
我从小就被教育,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我要心甘情愿对你好。
你别不领情了。”
燕山景低声道:“其实那教育是错的,你没见过我时,就不必对我负责任。
这也就是我想取出丹樱蛊的原因。”
阿虞有时对婚约的执着和狂热,让她感到很不妙,仿佛他只是因为丹樱蛊和婚约,才对她好。
她知道,他也爱她本人,可她越想,越觉得不是那么纯粹的,他的爱恨里夹杂了太多婚约的束缚和长辈的教育。
她更坚定了要取出丹樱蛊的想法。
可当她正要开口,姬无虞冷笑一声:“哦,所以你并不需要我的死心塌地,你巴不得我爷爷不那么教我,你现在就没那么麻烦,可以想甩我就甩我?”
燕山景耳中轰鸣,她无措地拨弄了一下水车,他转身就走,她想叫住他,可又张不开嘴。
她无精打采回到祭司竹楼,只见门前有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燕山景不声不响到那人身后,观察后发现那女人果然是要乘人不备潜入祭司竹楼,燕山景没带什么武器,只用一招她在丹樱花海悟出来的招式——天香染衣,悄无声息地靠近她,这本是剑招,能于无声处取人性命,她以手为刃,手起手落,正要劈昏了她,女人却转过头,燕山景及时收手,女人一把抱住了她:“剑仙!”
是媚娘。
久别重逢,燕山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媚娘,她疑心媚娘可能作假,趁着这一抱,状似不经意地拂过媚娘的耳后,没有粘黏的痕迹,确实是出了汗后人的皮肤,燕山景卸下心防,开始迎接媚娘:“媚娘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媚娘叹气道:“老朱死了。”
燕山景啊呀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媚娘抱着胳膊:“他执迷不悟,对摘月斋心存幻想,老想着建功立业,可那些人拿他玩寻开心。
你不知道,你们进了丹樱花海,摘月斋就找到了他和我,我是想着走为上策,但他被那个副斋主三言两语一忽悠,就想着为人家卖命,要出卖你们呢。”
燕山景意想不到原来她和姬无虞离开后,媚娘和老朱的生活如此天翻地覆,对人家歉意居多,对老朱要出卖他们的震惊愤怒反而少了。
她和老朱没有太深的交情,他若要靠卖消息牟利,也是他的选择。
只是怎么就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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