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山景意外,她见过他?怎么毫无印象?襁褓婴儿时见过?
但是她知道,过往的秘密,姬无虞欲言又止的真相,正在朝着她展开画卷。
祭司笑了:“当年你们父亲才二十二岁,春风白马少年,我正准备茶点招待陌生访客,他却变戏法一样从他的行囊里拿出了小景你,一个不哭不闹的女婴,我才恍然大悟,眼前神采飞扬的年轻人就是传说中穷途末路的行路难。”
“弹指一挥间,已然十六年。”
弓虽人韦帮着将燕白抬进了祭司所住的吊脚楼,燕山景崔霁随同进入,幽阳谷无雨亦无晴,草木茂盛,抬头不见天,只有青绿荫盖。
小白这几天忽醒忽梦,醒来时都疼得冷汗涔涔,南流睢替他看过后,怜惜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那个吴名刀,是什么人,对你们这么心狠?”
燕山景直言:“我不认识他。
他后来再没出现,是摘月斋的打手吧。”
“摘月斋与你的父母渊源太深,当初你父母对摘月斋功劳极高,他们对你们这么下毒手,必然是希望从你们身上获利。”
燕山景冷笑道:“是拿我的血炼丹,还是要扒我弟弟的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没什么可怕的。”
她素日都懒洋洋的,但她一见小白的惨状,日夜操劳,情绪极差,只想抓来那个吴名刀,也折断他三根肋骨。
崔霁正在看燕白的伤势,闻言抬头:“你快去休息。”
燕山景被赶去休息,她惦记着小白,但身心俱疲后,幽阳谷的床和枕头又特别该睡似的,她清晨抵达南流睢的祭司楼,午后才醒来。
她刚醒来,就听得人在敲门,她叫进来,却是南流睢,他将托盘里的物事放下:“小景,小白在睡了。
他的肋骨已有愈合的迹象,谢天谢地,没捅伤脾脏,其他都是小伤。
你放心吧。
来,我听小鱼儿说,你中了毒?我来为你看看。”
此人面目虽可怕,为说话使人如沐春风,崔霁也如此,大约医者仁心,给人的感官都是相似的。
加上他似乎与母亲父亲有一些渊源,燕山景卸下心防。
“来,小景,伸出胳膊。”
燕山景照做。
南流睢表情没有先前泰然了,他肃然道:“哦……是很严重的毒啊。
下毒的人肯定不知道你居然可以撑这么久,如无意外,你再强的体魄,三天内也该七窍流血,暴死而亡。”
燕山景听了这么严重的词,悚然心惊:“可我撑到了现在,甚至我觉得我身体里毒素几乎全清了。
只剩下一些……”
南流睢略有些讶异:“原来小鱼儿没和你说过。
他信中只说你中了奇毒,请我帮忙诊治。
他还说你没有生命危险,我看了信,以为他告诉过你了。”
“他和我说什么?”
南流睢流露出长辈对小辈的慈爱:“小鱼儿的脾气和小时候一样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