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韵致?”
林照文一时没能体会出这个词的所形容的到底是哪些确切的特征,但他却很清楚,最起码在他的眼中,如今住在杜美路的「阮静筠」从穿衣到举止,都还是挺洋派的。
但也许是她转换了风格,或者就是自己与冯大少在「洋」与「中」的认知上存在差异,林探长并不能确定,所以也不好因此句话就轻下什么结论。
「可惜不能由冯堃亲眼辨认。
」
从前这人明明一直阴魂不散地窝在上海的灯红酒绿里,处处给他添麻烦,怎得偏偏需要他时,便见不到了。
林照文叹了口气,再次感慨:
「为何会有这样巧合?且都还发生在同一个人的周边。
」
看着张幼韵款款上楼的背影,林探长突然想到,虽然她已明确讲了绝不会帮他破案,但幼韵根本是无法选择性的关闭自己与生俱来的观察力与判断力的。
更重要的是,大多数时候她也完全管不住自己想要同人分享的欲望。
既如此,不如想办法引她在某个合适且与他关联不大的「偶然间」,与阮静筠相遇一场试试。
林照文重新躺回沙发上,手臂盖在眼睛上挡住大水晶灯投下的光晕,用他那仍微醺着的脑袋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想明白。
直到张幼韵再次下楼后,以为他睡着了,小心放轻声问家里的娘姨:“我明日要穿得礼服送来了吗?”
林照文才忽而灵光一闪。
「对了,『明天』!
」
这不就是他正要找寻的那个极其难得的机会!
「看来,得好好想办法利用一下了。
」
心中的苦恼总算有了解答,松弛下来的林探长总算可以放任困意在体内泛滥开去,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见有人推着他的侧臂,低声道:
“你怎么真在这儿睡着了?快醒醒啊,如果冻病了,明天可哪里也去不了哦!”
卅肆
早上九、十点钟的阳光如同一只活蹦乱跳的小花鹿,跃过奶白色的纱帘,踏到了阮静筠的额头上。
如此晃眼又无法忽略,她原本应该早就忍不了了才对,可昨晚被傅斯乔实实在在、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大半夜,阮静筠实在又困又累。
所以,明明脑子里回荡着「得起床了」,思想也已挣扎着坐了起来,可她的人却仍还是紧闭着双眼,纹丝不动的窝在暖烘烘的被子里。
也因含着一丝被动的清醒,房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阮静筠其实是听见了的,更何况来人还咋咋呼呼的,从门边走到床侧的一路几乎都没停过嘴。
“好你个阮静筠,回国不提前知会我就罢了,都已经到了上海,竟然不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还要逼我亲自找上门来,简直罪无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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