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伍咧着嘴,笑声充满恶意,“我忘了,Chris你是墙头草,哪边都行。”
刘文浩不说话了。
而他叹出一口气,好像如释重负:“你也知道我是财主啊。
以后也没必要做这个财主,反正救济也就只能到这个地步了。”
“放你的狗屁!
你完了Remedy都不会完!”
陈峻帆拍案而起,三两步上前揪住顾思伍的衣领,“而且我警告你,对Raye和Chris说话都给我尊重一点!”
这张从前令程梦真觉得很清纯的脸蛋,如今只有让人反感的欠扁气息:“不会吗?我倒觉得乐军跟陈诗如谈得好好的,你在他们中间待着算什么?”
这话引得陈诗如发笑,“你也是没话说,在这儿造起谣——”
为祈说服力,她望向鼓手,下一秒却像被凭空掐去了声音。
因为,陈峻帆饱含愤怒的手微微一顿。
顾思伍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随即不着痕迹甩开他的手。
“是造谣吗?”
顾思伍调皮地反问。
“……”
“我看我头上也是蛮绿的。”
胡乐军在旁边火上浇油。
顾思伍故作优雅,实则矫揉造作地整了整衣领。
“倒也不用妄自菲薄,诗如未必有这方面的意思,不过你要是介意我也没别的办法。”
这句用来回答胡乐军,下一句则是对着眼前面色难堪、刚刚差点对他动手的陈峻帆。
说起来,他们本来就不对盘。
“陈峻帆,所以你不觉得你的喜欢很容易让Remedy完蛋吗?”
陈峻帆无言以对。
然后,顾思伍要像故事落幕时一击必杀的反派那样离场,于是他缓缓后退到休息室门口,转身准备将狼藉隔绝在身后。
“不会完。”
就在这时,顾思伍感觉到臀部传来很不留情的一踹。
他朝前踉跄几步,屁股已经在那人的脚下开了花,现在开花的则是一双坠了地的膝盖。
抬起头,乐队吉他手站在逐渐合拢的门缝处,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居高临下:“这点死不了人,翘屁嫩男。”
她就这样欠欠地嘲笑了他。
然后,“砰”
的一声关上门,程梦真宛若有强迫症一般回收了之前吵架的callback。
“晚上小心点!”
这次是用威胁的语气。
嘴上快意一时,合拢的门却只能隐约倒映出程梦真低沉的面容。
Remedy站在前所未有的十字路口上。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陈诗如被气笑了:“我什么都没有做也要配合你审查?你都说你头上长草了,现在是让我帮你打理打理的意思?”
“既然你没什么想说的,我也没有。”
胡乐军走到门前,对陈诗如的言语激烈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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