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寿,死了?”
陶阮怔怔地说。
“别说话,你在发抖。”
韩骥沉声说。
可陶阮浑然不知,重复道,“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照片里的背景,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陈福寿来朋城之前的住处,也是他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昏暗潮湿的筒子楼,他一辈子的阴影。
陶阮哑声,“李漆答应过会给陈福寿一笔钱,让他滚得远远的。”
“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杀了陈福寿?”
陶阮以为这就是他和陈福寿最后的结局,老死不相往来,但他没想过陈福寿真的会死,还是以这么惨烈的方式……
韩骥皱眉看着他,为了避免他情绪太过激动撕扯到伤口,只好把人虚揽着。
“我要回去。”
陶阮突然说。
“回哪里?”
陶阮指着照片上的墙壁,A市的一个小县城,爷爷就是在那里捡到他的。
说着,陶阮站起来就往门口走。
韩骥试图阻拦他,可陶阮充耳不闻,无奈之下,韩骥只好沉声说,“我陪你去。”
片刻之后,路虎又疾驰在傍晚的高速公路上。
A市距离朋城五百公里,最快也要凌晨才能抵达,“睡会儿。”
韩骥说。
陶阮坐在副驾驶,摇了摇头。
他已经渐渐冷静下来,比起陈福寿的死,脑海中盘旋更多的,是李漆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一开始就知道我和陈福寿的关系并不好,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演拳场那一出戏?”
韩骥回想照片上的那五根血淋淋的指头,心同样在往下沉。
这个李漆,恐怕从一开始就知道陈福寿的那截断指是假的。
那日在地下拳场,他以为陈福寿戴着拳套便不会被察觉,是他低估了李漆。
“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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