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为什么不用?”
“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骥皱起眉头,面色愈发不善,“伤口也处理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说完,甚至不等陶阮说话,拎起黑色的夹克外套就要离开。
陶阮扔了手中的棉签,神色也冷淡下来:“不是坏人你心虚什么?”
韩骥头都不回。
陶阮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
他大大地迈了一步,做出“请”
的手势。
走就走呗,走了他正好睡个清净觉,省得热脸贴人冷屁股。
韩骥走到玄关,陶阮的白球鞋被蹭上一丝血迹,暗红色的,现在已经干涸。
陶阮站在客厅里没动。
韩骥关上了门,锁芯发出咔挞一声,在深夜里格外清晰。
陶阮盯着仿佛从未打开过的门,默默看了很久,然后锁门,进卧室,睡觉。
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下午三点。
他从不设闹钟,生物钟规律到令人发指。
被子被睡得柔软蓬松,纯白色,像朵巨大的棉花糖。
陶阮神清气爽地起床,睡饱了,感觉心情都好了不少。
他趿拉着拖鞋进浴室,经过饮水机的时候接了杯水放进冰箱,待洗完澡,杯壁上已经结了层冰霜。
备注潼哥的人又来了新消息——
:还没原谅我呢?
:我保证不会再出现昨晚那种情况了,行不?
擦完头发,手里那杯冰凉冒着冷气儿的的水滚进喉咙,陶阮舒服地眯起眼睛。
想到昨晚,陶阮脑海里蓦地闪过一双戾气十足的眼睛,黑夹克,屈起的腿,还有那盛气凌人的一脚。
“哪能呢,潼哥说笑了。”
待回过神来,陶阮低头回消息。
想起那张脸,他一阵恍惚,心不在焉地发了条语音过去。
那边的刘潼一听就知道他心里还有气,不过,昨晚的事儿,也确实怪他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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