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一听来了气,“自食其力不叫正经?女子就非得在家相夫教子吗?你且安心打理铺子,这件事我去帮你说。”
“好,多谢表嫂。”
喝完一盏茶,云朝起身告辞,出门前把阿奴拉到一边小声嘱咐了几句,阿奴拍着胸脯道:“姐姐放心,包在我身上!”
云朝揉了揉他的头,这才出了门。
……
初夏的明山,枝繁叶茂翠郁葱茏,柔和的晨光中,三辆马车缓缓往山上行驶。
约莫半个时辰后来到一处山涧,细长的水流自上而下,在平地处形成一方水池。
旁边修建了一座楼阁,遍地开满木绣球。
林舒堂跳下马车,望着满眼青绿长叹一声:“虽然没赶上踏春,这个时节景致却是最好的。”
萧静瑶走上前去:“林舒堂,你家这破楼多久没人来过了?能住人吗?”
“公主殿下,此处虽不比宫里,却也是清幽雅静,这楼阁才盖起来三五年,怎么能叫破楼呢?”
林舒堂手中折扇轻摇,“况且我昨日已派人来打扫过了,绝对能住人。”
“阿姐,我倒觉得这小楼有几分雅趣。”
萧丞昕抬头看了看,茂密的树冠遮天蔽日,可比城里清凉多了。
萧静瑶没搭理他,径直跑去云朝身边:“五嫂,我们去溪边看看。”
“好。”
萧丞昕跟在二人身后:“我也去。”
“溪边湿滑,当心些。”
林舒堂无奈摇摇头,看向萧起庭:“怎么样?下一局?”
萧起庭弯了弯唇:“带路。”
阳光很好,气温也不高,时不时吹来的山风还带着几分凉爽。
命人把棋盘搬出来,两人坐在屋檐下,对弈饮茶。
落下几子,林舒堂抬头朝溪边看了看:“王妃回来三日了,可有什么异常?”
萧起庭目光落在棋盘上:“除了比之前冷淡些,倒是没什么。”
“这还不够吗?我看,她是把你当杀父仇人了。”
林舒堂手指夹起一枚棋子,突然一脸严肃地往前靠了靠,“你俩,那个……正常吗?”
萧起庭掀起眼睑,淡淡看他一眼:“哪个?”
“就是那个啊!”
林舒堂不知该如何比划,干脆直截了当,“床榻之上,可让你碰?”
“林舒堂,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你就是这样为人师表的?”
“不是,我跟你说,这种事可是调剂缓和夫妻关系的良药,如果她让你碰,说明问题不大,若是不让你碰……”
说着,摇了摇头。
“你好像很懂的样子?”
“难道不是吗?本世子虽然尚未成亲,这种事还是知道的。
倘若王妃当真以为是你杀了她父亲,绝对不会让你碰她半个手指头。”
萧起庭却笑了笑,缓缓落下手中一棋:“你不了解她。”
就连他这个同床共枕半载的丈夫,都猜不透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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