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舟打心眼里感到高兴,“姐,听你骂人,真痛快。”
“我还没骂你呢,干什么回来?”
“不想让姐姐一个人扛。”
许成舟不敢说谎。
许乘月嘁了一声:“你能帮上什么忙?随了那个老东西,一点曲艺细胞没有,演个戏还没有你那个相好的出名。”
“不是相好的。”
许成舟纠正。
“前男友。”
许乘月改口。
“也不是。”
许成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默认,“就当他是前男友吧。”
许乘月没什么力气,说话声越来越小:“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回来。”
“可你这样,那个混蛋在许家半分面子没有,光靠咱妈,怎么对抗姐夫那一大家子?”
许成舟眉头紧皱。
“许家没什么了不起。”
“你前姐夫家,更没什么了不起。”
许乘月说这句话的时候,两人刚好到了许乘月的卧室,迎面就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月亮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白霜一样的光洒在许乘月脸上,让许成舟想起姐姐拿到金梅奖最佳青衣的时候。
岁月和病痛可以改变人的外在,但磨灭不了人内心的光辉。
许乘月艰难地抬起手,摸摸许成舟的头。
“不要都做笼中的鸟,能飞多远,就飞多远吧。”
许乘月眉眼弯弯,“这是我的战斗,你帮不了我,你有自己的仗要打。”
“妈给你找的结婚对象我认识,联系方式推给你了。”
“你上渝的剧场我托了熟人入股,还请大师给你算了日子,差不多就准备揭牌营业吧,第一场戏就演《卷中人生》怎么样?”
许乘月什么都知道。
“姐,你不要对我这么好。”
泪水滑落,许成舟泣不成声。
似乎要把这么些年的委屈愤懑全都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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