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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凄厉喊如杀猪:“来人啊!
杀人了!
是魔头啊啊啊!”
物伤其类
空荡荡的圆形大厅,金碧辉煌,鹅梨香浓,大红绣绣金牡丹纹的厚毯大门沿路笔直地铺到正中央,沿阶而上,停止在一个三人高的巨大铁笼前。
这是招待贵客举办酒宴时所用的宴会厅,这艘客船设置豪华,除了寻常客房、厨房与大堂甲板之外,还设置了不少游乐场所,此处便是其中之一。
可现下,原本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却充斥着血腥味与恐怖气息,负责打扫宴会厅的船夫瑟瑟发抖地蹲在角落,颤声回答众人的问题。
“我,我也是来值夜打扫时才发现死了人的。
这宴会厅深夜不开放,只有白日才会供预约好的贵客使用。
尤其是明日有客人点单要看驯兽表演,我们怕那金狮吓到客人,还特地在门外加了把锁,没、没想到它竟然会半夜发狂,还、还咬掉了驯兽师的脑袋!”
据他描述,他按例来擦洗宴会厅大门,然而,洗着洗着,就发现脚底下一片湿热。
借着依稀烛火,船夫赫然看清一道蜿蜒的血河从紧闭的门扉流出。
他哪里见过这阵仗,立刻吓破了胆子,厉声尖叫。
玄负雪与凛迟也被他的尖叫声吸引而来。
到了现场才发觉,同他们一样半夜没睡的,还有不少人,都听见了有魔出没的消息,皆是人心惶惶,胆大的就想来看看究竟。
结果一问才知道,压根没有一丝魔的踪迹,只是宴会厅里驯养的金狮不知为何发了疯,活生生咬死了它的驯兽师。
船长是个矮胖的中年人,也被半夜惊魂凄厉的一嗓子喊醒,一路跑来都不敢停歇,现下热得一脑门汗,又气又急:“那就是畜生而已,你又瞎喊什么!
这船上的除了我们船夫就是客人,哪里有魔!”
他又气急败坏地狠狠往船夫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骂骂咧咧。
反而玄负雪有些心虚,暗中瞄了一眼身边某个被迫退位的魔头,然而凛迟无知无觉似的,比她还坦然自若。
那尖叫的船夫被船长劈头盖脸地吼了一顿,登时就有些气弱:“可,可这事情就是有蹊跷嘛!
那狮子在我们船上待了快五年了,向来性格温和,别说咬人了,就连被客人用酒壶砸了都没听它吼过几声,怎么偏偏就今天发了狂,还咬死了驯兽师?”
他一想到那身首分离的场景就吓得打哆嗦,好不容易才继续道:“而、而且那驯兽师与金狮向来关系融洽,我们偶尔蹭掉了狮子一根毛,他都恨不得从我们身上剜一块肉回去给他那宝贝狮子补身体,就算狮子发狂,咬死谁也不该是他啊!”
船长啐了一口:“畜生玩意,哪里分得清楚什么亲疏远近。
我看八成就是饿昏了头,随便来个人就当口粮咬掉了罢!”
说完,他又嫌晦气似的,伸手朝围观的船客又是拱手又是作揖,拜托大家体谅,也请各自回去休息勿要再多走动,此时船员们自会处置后续。
大多数船客听了那报案船夫颠三倒四的一段话,也都对这什么莫须有的魔头失去了兴趣,不多时就散了个精光。
但偏偏也有好事的,愣是待着不走。
玄负雪就在围观人中,瞥见了一个眼熟的络腮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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