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颜愤愤回过头时,景不宣已经抱着余星凉消失在门后。
紫颜盯着景不宣消失的地方,拳头越握越紧,指甲陷入掌心的肉,渗出血来。
“不过是个棋子,紫颜姐姐何必生气呢?”
紫颜抬头,一名梳着马尾的黑衣男子从屋檐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笑道:“紫颜姐姐,不宣哥哥不是个分不清轻重之人,再说了,那长芩是个男儿身,莫非姐姐害怕将军对他动真情不成?”
“虎沅,你不同隐笙在书房等着将军,怎么乱跑出来了?”
叫虎沅的男子将落在胸前的马尾轻轻往身后一甩,勾唇笑道:“自然是想见见,这嫁入咱们将军府的羌国血脉到底长成什么模样。”
第五十七章夺权风云(九)
景不宣将余星凉放在床榻上,又细心的为人脱了鞋子,盖上被子。
方才在车上哭的鼻涕眼泪横流的人儿,现在倒是温顺的如一只小奶猫。
余星凉没有说谎,他向景不宣说的话与护卫的禀告如出一辙,此次试探,显然余星凉顺利过关了。
景不宣将沾在余星凉脸上的发丝替其撩到耳后,柔声问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回答景不宣的自然只有余星凉绵长的呼吸声。
景不宣淡淡的笑了笑,轻轻替熟睡之人掖了掖被角。
门外传来敲门声,景不宣站起身来,侧目问道:“何人?”
“是我!
虎沅。”
景不宣眼中闪过一些惊喜,随即大步上前打开了门。
门前的黑衣少年笑眯了眼,“不宣哥哥,你如此久都不出来,紫颜姐姐可是会真的生气哟~”
景不宣欣喜的将虎沅扳过来扳过去的瞧,“小沅,你也平安回来了!”
虎沅笑道:“我……唔…”
景不宣捂住虎沅的嘴,食指放于唇前,示意虎沅不要吵到房内熟睡的人,虎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月亮高挂,书房外虫鸣不间断,书房内的四人两坐两立。
景不宣从座位上站起来,“那日我在浴池看见了昏迷的长芩大腿根的星形胎记,加上你们从羌国的打探,已然能断定他便是羌国一直在寻找的皇室血脉。”
虎沅像是站累了,往桌子靠了靠,“所以,长芩才能在犯了偷看将军沐浴这种龌龊之罪后还能安然的活着,甚至嫁入了咱们将军府。”
同样站着的紫颜接过景不宣的话继续说道:“在确定长芩身份之后,反而好办了,以长芩在宫中的地位,皇上巴不得早早将她嫁出去。”
虎沅笑道:“紫颜姐姐,为何我感觉一提到长芩公主您就有些咬牙切齿啊。”
“呵,长芩公—主—”
紫颜故意拉长了“公主”
二字,讽刺道:“不过是个哪里都不待见的蝼蚁,反正早晚都要死……”
“此事再议…”
景不宣打断紫颜的说话,转身对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的白衣男子说道:“陈大哥,有一件事我需要跟你说。”
白衣男子微微抬眼,波澜不惊的站起身来,颔首道:“将军有话,但讲无妨。
此外,尊卑有别,将军唤臣陈隐笙便好,大哥一词,臣实在担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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