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父皇”
所有人见到周昌帝,反应不一。
太后喜极而泣。
皇后则是端坐在登基大典给后妃们留的位子上,神色复杂。
群臣见到周昌帝,也是有人惊有人喜,汤舒赫等死忠大臣更是喜极而泣,唯独秦蒋两家党羽,面如死灰。
回过神来,汤舒赫偷偷观察谢昌延,他神色似乎并不意外皇帝的出现,难道他们谢家早已得知皇帝的行踪这么一想,视线再落到晋王身上,不由得一叹,谢家生了个好女儿啊。
皇上对晋王的信任,不知不觉间屋及乌,竟对谢家信任如斯。
出席了登基大典的几位皇子,特别是以静王为首的三个皇子,安王因腰伤未来,这些人刚才见到君南夕时都偷偷地松了口气,相比似爽朗仁厚实则阴险毒辣的三皇兄,他们更喜欢五皇兄多一些。
如果是五皇兄称帝的话,至少他们不用时刻忧心性命之危,那会他们已经忘了君南夕和他们一样都是有缺陷的人,是不可能得登大宝的。
此刻见到周昌帝,更是红了眼,连日来的担心受怕的心,在此刻总算是放了下来。
相比大部分喜悦的人,唯独君景颐丝毫不觉得有半分喜
悦。
登基大典只进行到一半,周昌帝便出现了,他最为顾忌本以为已死的人,却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使得君景颐是进不得退不得。
除了恼恨,更多的是心中隐隐蔓延开来的恐惧。
不怪君景颐如此表现,周昌帝再怎么慈,首先也是一个皇帝再是一个父亲。
而周昌帝作为站在权力最高处的人,多年以来权力的薰陶,即使现在老了,对于君景颐来说,也是积威甚重,原先没见着人还好,一见着人,所有的威压排山倒海而来。
着场中的变故,殷慈墨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然后与秦明忠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微微地阖上眼。
“三皇兄,你把父皇和几个兄弟害得那么惨,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主动认错吗”
君南夕高声质问。
君景颐着来人,呆坐在高位,颤抖着嘴唇,却是一个字也说出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完了。
“晋王,新帝何罪之有有些莫须有的罪名,还请不要强加到别人头上。”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过去,才发现说话的是殷侧妃。
周昌帝眼睛微眯,“殷慈墨,你给朕闭嘴,要不然朕不介意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殷慈墨不出声了,然后周昌帝转过头,不留情面地指出君景颐的罪责,“逆子,你指使御医徐进晋谋害朕,构陷你四皇弟,又结党营私,勾结外臣秦氏一族,意图控制宫宇,欲谋宫篡位,逼迫朕不得不出宫避祸,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不认错”
“父皇,您又错了,新帝的皇位不是您传给他的么何来谋宫篡位之说当初您教他处理奏折,教他处理朝政,允诺祭天时带他去,这不是视他为储君的征兆吗要不他哪来的胆子敢擅自登基啊,众位大臣眼睛又不是瞎的,他们既然不反对,那新帝的做法便是对的。
这些您都不记得了吗来父皇您是老了,连这点事都记不住了,还是退下来享享清福吧。”
又是殷慈墨接过话茬,没办法,君景颐至今还没回过神来。
“殷侧妃,后宫女人不得干政,这一条你没听说过吗这种场合哪有你说话的份”
谢昌延喝道。
殷慈墨瞥了他一眼,见是谢昌延,一时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手中的玉盏“咣”
地一声铮然落地,同时她的声音响起,“本宫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来人,给本宫掌嘴”
她的话音刚落,一时间,变故丛生。
御极殿四周迅速出现一批黑衣人,只见那批黑衣人极迅速地制住了君南夕带
来的人。
而其中一人,迅速掠向谢昌延,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左右开弓,甩了他几个耳光。
殷慈墨冷哼,“本来呢,你们好好的,安安静静地按着计划走,本宫自然会给你们一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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