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落忐忑不安地低着头，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楚子霖却像是完全忘记他是谁一样，面无表情，一眼多余的目光都没有多看。
他这种十恶不赦的坏蛋，每天欺负那么多人，倒还真不会每个都记得。
“我来找李老师，”
祁落只能又解释了一遍，“但是他没在办公室。”
但纪书宇依旧抓着他短袖的袖口，好像不想这么轻易地放他走。
祁落觉得好奇怪，平时在学校纪书宇都是懒得理他的样子，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常常他刚和姜扬说过话，纪书宇就像有心灵感应似的出现了。
——祁落有时候真的很想对纪书宇说，不要小瞧你和姜扬之间的羁绊啊。
可是现在，只要能从纪书宇身边离开，什么借口他都用得上。
祁落灵光一闪，“姜扬说我可以去问他，”
他小步地往外蹭，“我要先回教室了。”
“不许去，”
纪书宇又蛮横粗暴地把他拽回来，“给我看看。”
祁落睁圆了眼睛：“……给你看什么？”
“你手上那个啊。”
纪书宇霸道地抢过他的卷子，拿到手里仔细读题，片刻之后大方自信地说：“我不会。”
他又递给旁边的楚子霖，楚子霖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题目，嘴角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我看不懂英语。”
……
楚子霖把那张化学卷随手一丢扔在了窗台上，挑着眉毛看向纪书宇，“你去不去抽烟？”
纪书宇摇摇头，他一耸肩转身离开。
脚步声远去后，安静的走廊里只剩下祁落和纪书宇两个人。
祁落突然感觉脊背发凉。
“……我回教室了。”
祁落瞅了一眼纪书宇的脸色，刚小心翼翼往前走了两步就被纪书宇捏住后脖子，像抓兔子一样把他推到了水房里。
“有人会过来！”
祁落小声喊叫着，惊慌失措地想要推开，可纪书宇结实的身体像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纪书宇把他抵在怀里，一只手抓住他两只清瘦的手腕，另一只手揉了一把他软乎乎的屁股，又调情似的拍了两巴掌。
祁落刚想用力挣扎就被纪书宇一根食指抵住了脑门，“别撞我，”
纪书宇像是在看一只小牛犊子，含着笑说，“你的铁头功是不是少林寺学的？”
“你好烦啊——”
祁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又不做什么。”
纪书宇嘴上虽然这么说，手却一点都不老实地滑进祁落的校服裤子里，隔着一层内裤摸他的逼。
祁落惊呼一声又立刻咬住嘴唇，白皙的脸颊泛起羞红，敢怒不敢言地瞪着纪书宇，像是一只漂亮又柔弱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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