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好大力气梳好,晚上还要拆,多浪费时间?”
周通笑呵呵进门,将手提的点心放到石桌上,“我回来了!
绵绵姑娘,孙烨那小子给你挑了好几样点心,你快瞧瞧哪样是你爱吃的!”
苏绵绵一脸欢欣,拎起点心去装盘了,钱浅也同去帮忙。
宋十安问:“怎去了这么久?”
周通小声道:“门没关,我在外面看着两位姑娘给公子束发,不好意思打扰嘛!”
宋十安瞬间脸红了,带着责备的意味道:“事关两位姑娘清誉,周伯慎言。”
周通赶紧捂嘴,“是是是,老周下次定会关好门。”
这下宋十安脸红得更厉害了,还要再说,却听见了脚步声。
钱浅招呼道:“来,吃点心。”
她拿起宋十安的盲杖递过去,奇道:“你脸怎么这么红?很热吗?”
宋十安满脸窘迫,“没,呃,是有一点儿。”
钱浅抬手去摸他的额头,“该不会是刚刚着了凉,突然高热了吧?”
这回宋十安连耳朵都红了,偏头躲开钱浅的手,磕磕巴巴道:“我,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周伯,咱们走吧!”
周通赶紧扶住宋十安,二人快步走出大门。
钱浅与苏绵绵一脸莫名其妙,却也没有出言挽留。
宋十安已经迈出了门,突然停下,转头问:“钱浅,不知上次绵绵说的,你们踏青赏花的地方,在何处?”
钱浅想了想,“在西郊约七十里处的一处河湾,有些偏。”
宋十安小心翼翼邀请:“改日二位得空,可否带在下去放松一下?”
钱浅爽快答应:“好啊!
你何时想去,差人来说一声便是。”
次日早,宋十安用过早饭后,周通问:“咱们今日去找钱浅姑娘带咱们去踏青吗?”
他摇摇头,“见天去叨扰,未免过于孟浪了。
舅父舅母希望我可以指导一下远山的课业,已来了好几日,不好再拖了。”
江远山口中,十八岁通过殿试的表兄,正是宋十安。
宋十安的母亲江书韵,怀远侯夫人,是江远山父亲的亲姐姐,也是江远山的亲姑母,更是江家在京都城的依仗。
江远山父辈没有太有出息的,靠祖辈产业的荫蔽,勉强还算得上是青州城的大户人家。
随着洛家买卖越做越大,江家维持的也越发吃力。
多亏江书韵与武将世家出身的宋乾成了婚,后宋乾封了侯爵,江书韵一跃成为侯爵夫人,江家才得以保住在青州岌岌可危的第一世家地位。
江书韵育有两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
长子宋十晏,年纪轻轻便立下战功,封了将军,又与一巾帼女将定了亲。
次子宋十安自小在太学与皇子皇女们一同跟太傅听学,十五岁便随叔父出征过,及冠后乡试、会试成绩名列前茅,更是在廷试一举拿下探花。
要知道科举考试不限次数、不限年龄,要在不同年龄、不同阅历的万万考生中成为佼佼者,更是难上加难。
十八岁获得廷试探花,说明十六及冠参加乡试时便名列前茅,十七岁会试还要拿下前三甲,无一年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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