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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安顿好后,汉女果用针线帮白鸿做了个月事袋,还嘱咐她道:“此为入月,是女子每月必经之事,切忌劳累生寒。”
白鸿点点头,“我听阿娜说过……母魈流血,便可以育子,女子流血,便可以嫁人。
父汗要听说了,一定要给我找男人了。”
“夫妇居室,人之大伦,哪里都是一样的。”
“可我不喜欢他给我找的啊!”
她偷偷瞄了一眼远处的库头,“我就想嫁给我阿叔!”
“阿叔?!”
女子表示不可理解,结了半天才问道,“那……阿叔也喜欢你吗?”
“阿叔最喜欢我了!
他带我骑马,射箭,偷偷教我樗蒲,陪我玩踏鞠,还用胡琵琶给我弹《善善摩花》!
那天是我生辰,帐外下了大雪,我看那飞散的雪花,竟是和着旋律的!
我们突厥人说,雪花是天神送给地神的礼物,而这曲子,便会阿叔送给我的礼物!”
女子笑了笑,“你阿叔这么疼你,为何把你拖在马后啊?”
白鸿的眼圈一下就红了,低头伏在膝盖上抽泣起来,而后猛地抬起头,恨恨道:“都怪那个猗猗!”
“猗
猗?”
女子蹙眉,低头看了看被针扎破的手指。
“嗯!
就是那个齐国刺客啊!”
白鸿关切的看了看女子的手,“你没事吧?”
女子摇摇头,白鸿继续道:“那个‘猗猗’在酒宴上威胁父汗退兵,可阿叔非要打仗,然后自己人就打起来了……我进帐去劝架,却被阿叔给抓了……”
“那刺客呢?”
女子含指止血,声音虽不清,却透着焦急。
白鸿瞥她一眼,似有警觉的问:“你干嘛这么关心那刺客?莫非你认得他?”
女子一怔,连连摇头道:“猗者,美貌多姿,是中原女子名中常用的字。
我有位故人便唤猗猗……是故好奇多问了几句。”
“你朋友是女子吧?”
女子笑道:“中原礼俗,男女不杂坐,她自然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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