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珩狠狠的瞪了一眼延宗,才令他住了嘴,不过元仲华也已悟了大半,然而,她并不深问,只叹了口气道:“静德宫毕竟是孀所,四郎不宜久居于此,我看不如先送他到硖石山寺静养一段时间吧?”
孝珩与延宗告退去筹备,孝琬方从内室中出来。
“那不是二兄和五弟吗?母亲刚为何我推进去?”
元仲华用绢巾擦拭孝瓘的额头。
“当初若非母亲与姑母设计,也不会有‘窃妻’了……”
“孝琬!
别胡说!”
“我说错了吗?那阿秃师难道不是家家请来
的?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家家又以战事为由,断了四弟的药……”
“够了!”
元仲华背向着孝琬,她的身子有些微微发颤,手中的绢巾被攥成一团。
“如今四弟因元氏而得罪了阿叔,母后就不能稍加庇护吗?”
“静德宫尚且风雨飘摇,我又有何能力护他?更何况……”
元仲华转过身,眼里渐渐腾起了水气,“你难道不明白家家不肯收留他,到底为着谁?你的身份太过敏感,我们不能行差踏错一步啊!”
孝瓘早已醒了,他的眼睑微微颤动着,听到此处,他便把头偏向内侧,一串泪珠悄悄的滑入枕中。
孝瑜依嫡母命将孝瓘送至硖石山寺。
寺院依山体而建,下临江水,殿堂宏伟,楼舍有致,庭院中植了柏树与白果,岩崖间一川飞瀑,岩崖下一泓清泉。
“四弟,你究竟有没有看清刺客的容貌?”
孝瑜坐在孝瓘塌前,神情甚为焦急。
“天色晦暗,不易辨别。”
“他未带兵器吗?为何抽了你的剑?”
孝瓘有些微窘的低了头,“是我疏于防范。”
“哎!
你这样怎么上战场!
阿叔还让你去……大兄,你别……”
一旁的延宗刚一插嘴,便被孝瑜踢了一脚。
“此事已在调查,你不必担心。”
孝瑜顿了顿道,“你伤重未愈,若有人……探视,只管躺着便好,无需顾及什么礼节。”
孝瓘业已听延宗说了宣德殿上的事,想来大兄如此嘱托,多半也是因为阿叔的疑心,可他心中早有打算。
款月台上,一轮满月自珏山双峰间突涌而出,灵光闪烁,堪称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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