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做饭的地儿,能有多脏?”
高澄一头扎棚屋,“而且还有你在啊,兰公子,吹气如兰,嗯……真是个好姓氏。”
“丞相!”
兰京的声音中已满是怒意。
“下奴的父亲遭奸人鸩杀,兄长为侯景所害,几位叔父亦死在陈霸先的刀下,门庭凋敝,寡母孤弱,无人奉养,特请丞相开恩,准我南归,以尽人子之责……”
只听“啪”
的一个耳光,高澄勃然怒吼,“本王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
“可是丞相……”
又是两记清脆的耳光,“说啊,接着说!”
“丞……”
耳光再次想起。
兰京再无言语,高澄才道:“此事永远不要再提!”
言罢愤然离去。
待高澄走得远了,猗猗才默默的挪进棚屋。
屋内仅剩一人,头裹苍巾,身着厨服,五官儒雅俊秀,白皙的脸上留着红红的手印。
“你找谁?”
兰京捂着发肿的脸颊,口气颇为不善。
“哦……我找吃的。”
猗猗边说边前凑。
“今日的午膳已毕。”
“别别……给我半碗粳饭,肚子饿得厉害。”
兰京放下手中的活儿,上下打量起猗猗,“你哪个院子的?这身衣服,莫非是偷主子的?”
霸府等级森严,主奴壁垒分明,除了分派杂役,殴打辱骂,主子是断不会跟他们这样的下等奴才们多说一句的。
猗猗不好意思的笑笑,算是默认。
兰京的态度好了很多,他盛了碗粗饭,递给猗猗。
“这饭可真难吃。”
“我本武人,哪会做饭?”
“瞎说,听人说集在这里的厨匠都是技艺最好的。”
猗猗边嚼饭边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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