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道听途说,都不存在。
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映在陆鹤南的脸上,忽明忽暗的。
不知道是不是于微的错觉,她总觉得陆鹤南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整个人窝在椅子里,好似被黑暗包围。
林应森对着日程衡量再三,手指轻轻点了点笔记本上的一行字,说道:“周三天启的酒会,你让项目部的人去应付一下,走个过场就行。”
于微回过神,还没等应声,就听陆鹤南缓缓开口。
他似乎已经从那颓败的情绪中脱身,顷刻间,又恢复到往日游刃有余的姿态。
“天启这几年虽比不了以往,但毕竟还是有些地位在的,你就遣一个项目总监去,是不是有点不尊重人了?”
林应森为难道:“我知道天启轻视不得,可是你下周确实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了,雁南姐催过好几回了,你的...”
不等林应森说完,陆鹤南便沉声打断,“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
“天启这次名义上虽然只是个年终酒会,可谁不知道这是杨家老爷子在为他儿子造势,杨修平明年就要上台了,这种时候我当然要去给杨家捧捧场。”
陆鹤南顿了顿,接着戏谑道:“难不成,你要我把拉拢杨家这件事,让给乔嘉泽?”
林应森见陆鹤南已有了决断,便不再劝。
“还有别的要紧的事吗?”
林应森问道。
“港洲的子公司月末有个揭牌仪式,我已经按照惯例,通知褚总代去了。”
林应森点点头,对于微的做法表示了肯定。
自五年前陆鹤南正式走马上任中晟,集团总裁办上下在摸清陆鹤南的喜好后,就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有关需要陆鹤南本人出席的港洲一切活动,都可以不必向上汇报,直接推掉。
避无可避的都由副总褚恒代为参加。
中晟上下对外口径一致,只说是陆鹤南不习惯港洲的气候。
可这套说辞也只不过是骗骗圈外人罢了,圈里这些人谁不知道,陆鹤南的伯母是港洲人,初中之前的每个假期都会随伯母在港洲小住,直至学业日渐繁重,去的次数才不再那么频繁。
林应森见于微迟迟不走,问道:“还有事?”
于微思索了一番,还是将下午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汇报给林应森。
“下午两点左右,有一位姓梁的小姐给总裁办打过电话,说是给您打过电话,但您没有接。
我看中晟业务往来的企业高层里没有姓梁的女士,就没有及时汇报。”
林应森皱眉,在脑海中快速地过了一遍姓梁的女性商业伙伴,边掏出手机,边轻声嘟囔:“梁小姐?哪位梁小姐?”
陆鹤南呼吸一滞,轻轻开口:“那位梁小姐有说找林应森什么事吗?”
听见陆鹤南的问询,于微和林应森的神情皆是一顿。
林应森脑中的那根弦莫名一紧,滑动屏幕的手指也不由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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