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霆与打趣道。
沈缇意正到了适龄出嫁的年纪,还有几日便要行及笄礼。
这是沈缇意头疼的第二件事,涅槃之路才刚跨出一步,决不能断在指婚一事上,前生正是因为梁元帝指婚,才让她彻底绝了再往高处走的念头,许是她又接下内府职务,梁元帝才暂且不做打算。
“改日我命他到先生府上去,先生便知道了。”
“这样神秘啊。”
周霆与呵呵一笑,也不再打趣她,他倏地想到什么,正色道:“如今陛下要你追回内府欠款,欠钱的不止是官员,甚至有皇亲国戚,没一个是好相与的,事关重大,明日我再与你详议。”
“对了,袁奉世呢,怎么不见他人影?”
“你一说,我不就来了么。”
沈缇意一偏头,袁奉世就立在上房门外,特意换了身新衣裳,显得人精神矍铄。
她已经习惯了,这两位先生从她小时候开始便要比来比去,今日周霆与登门来访,袁奉世便要将自己收拾一番,绝不甘被比下去。
这两人照例是要叙叙旧的,沈缇意打过招呼便告退,不作打扰。
她神情自若地命人备马,准备去东良山看看那个被她纠缠了一夜又没地说的可怜人。
*
“今日要教你们的,是进退有度,开战时击牛皮鼓,鸣金收兵意为撤退,令行禁止......”
祝续玖边说着,扫视了一圈盘腿而坐的士兵,坐在前排那个大汉候崇脊背挺得尤其直,回京前那一架显然把他打服了,当下正带着一帮小弟听得聚精会神,还整日追着他讨教,怎么苦练都不喊累。
这大半日下来,也到了休憩的时候,祝续玖便令人自行活动。
他自己也想着放松放松,后头的候崇又凑上来细细追问,祝续玖这人不怎么记仇,教训过便是,他问什么就耐心地一一解答。
可惜候崇这次问得不是时候。
祝续玖远在百米开外就看见了走进校场的沈缇意,他嘴上简单回答候崇的问题,便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留下候崇一个人悻悻地回去参透。
“公主怎么有空过来?”
祝续玖顾自替她栓好马匹。
“一时兴起,便想过来看看,东良校场我从前也是常来的。”
沈缇意自打今日起床后,便对祝续玖怀有一种微妙的愧疚,所以才会将自己的想法变为现实,拜托先生为祝续玖指点迷津。
祝续玖以后就是她的人,总不能再像前世那般在几方势力中摸爬滚打,比起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她更倾向于培养出一个心腹。
哪怕她昨夜就已经将这段单纯的关系发展得不单纯了。
这一场乌龙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她这个始作俑者竟还一点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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