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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格外的照拂她,对外严厉的不近人情,却对她温柔和蔼,被她视作亲生母亲的人———三师伯蓝桥。
回想起贾庆逸未死之前,不无恶意的说起三师伯嫌弃师父的身子脏,却又拿师父的精血连炼丹提升修为,并且还要虐打师父时,花百岁那颗几乎千疮百孔的心啊,又被狠狠的刺了一次。
之前杀大师兄杀师伯杀师兄师姐,花百岁除了感到理所应当的心痛之外,都没有犹豫太久,可这次她足足做了几日的心理准备,才能狠下心肠去夜访三师伯。
毫不知情的三师伯仍然待她如往日般的温声细语,看着她的目光充满宠爱之意,无疑是世间最好最慈爱的母亲。
她的温柔与体贴历历在目,她的宽容与偏心明目张胆,这令早知一切真相的花百岁的心口是冷了又热,热了又冷,心中多少难过与痛苦只有她一人知晓。
但她至始至终都没有软过一次心,打算放过面前这位装的慈爱温柔的假母亲。
这些年她在外做过不少次的任务,见识过太多易变的人心,深知人心比春冰更薄更不堪重付,若是轻易信任只会带来最惨烈的后果。
她知晓一旦这次心软放过了三师伯,迟早有一日她所做之事都会被发现,到时候她与师父的性命是否能得来三师伯的心软,压根就是一个毫无疑问的可笑问题。
做了这么多事的她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无辜,可怜,柔弱不能自理的师父绝不能再因她受丝毫伤害。
因而她暗暗的狠下心,终于迟迟下了决定。
趁着三师伯低眉倒茶的时候,她就控制着吞吃了几颗内丹后再次长大不少的守月从她们头顶的屋脊缓缓游来。
等到守月无声无息的游到她们头顶,她微微向上一抬眼,得到主人指令的守月便猛地的爆发,滑身一口就咬掉了三师伯的头。
上一刻三师伯还温声温语的问她茶烫不烫,下一刻三师伯的脖颈一空,从脖颈的窟窿里四处飙飞出鲜血,几滴血渍溅上对面她白洁的脸颊。
花百岁怔怔的坐在对面,手里还拿着温热的茶盏,一颗血珠从她眼角缓缓滑下,像是流下的血泪。
身躯足有五六丈长,宽有成人小臂长的守月从屋檐滑下落在地上,粗大的身躯攀爬着椅背,一口獠牙咀嚼的嘎吱响。
极粗极长的蛇尾在冰凉的地板上四处游动,青色地砖上的黑色鳞片熠熠发光。
“多谢师伯的茶。”
她把渐凉的茶盏轻轻放在面前的桌上,沉重的垂下眼帘,缓缓的说道,“你泡的最后一杯茶,依旧很香。”
语落,头首分家的师伯软身倒地,翻飞的衣角带翻了一桌茶水点心。
不出半刻,只剩身躯的师伯的手边,身下就蔓延出汩汩鲜血,一层层的晕开,犹如一朵艳丽至极的罂粟花盛开。
满地的支离破碎,一片狼藉。
三师伯死的很快,须臾之间就被尸首分家,连一丝痛苦都来不及感受,甚至连谁杀的她也许都不会知道。
这是花百岁手段残忍杀过的众人之中死的最干脆利落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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