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只需要抓紧这点时间，努力地想。
他不知道他该从什么地方对布鲁斯开始说起，他也不知道他该怎么才能安慰到这个很明显再次受了惊，并且——相当局促不安，带着悔恨和自我厌恶的布鲁斯。
他知道布鲁斯眼睛里的那种神情，当他被迫赶开克拉克的时候，他的眼睛里的神色就是这般如此。
而正是因此，克拉克才会觉得……
他说什么也没有办法放开他。
他们两个一起在太阳房里静静地待了许久。
“你舔够了吗？”
最后，却还是再也无法忍耐下去的布鲁斯下意识地咆哮，“克拉克……你舔弄……玩弄我的时间，你觉得够了吗？！”
他将克拉克如今的举动视为了一种对于自己尊严的玩弄，但是正因如此克拉克才知道布鲁斯在这件事上的受伤之深。
这让克拉克又在布鲁斯的眼角处轻轻地舔上了一口。
“我没有玩弄你。”
“那就放开我！”
那个男人看上去再也不会冷静——既不像是梦里的布鲁斯那么绅士而又多情，又不像是现实里的布鲁斯那么冷漠、或者是粗暴的对着克拉克咆哮说，“克拉克……放开我！”
“我不想放开你。”
于是，克拉克垂着眼睛，安静地望向他，望着这个掀起眼皮看着自己的男人，过了一小会儿，才静静地开口。
“不仅是因为我每次放开你你都会头也不回地跑掉，同样是因为……”
我不想放开你。
他把布鲁斯在那一瞬间在怀抱里抱得更紧。
紧到他像是要把布鲁斯在那一刻勒紧自己的肋骨。
“我想要在自己刚刚受过了伤，并且受过了惊之后拥抱让自己最有安全感的人，”
克拉克在那里静静地说，“我想让你在这里陪我，这件事对我来说，有什么错吗？”
他能够感觉到布鲁斯对于他嘴里的“刚刚受过了伤”
是怎样的一副态度，他能够感觉到布鲁斯的瞬间僵硬，还有在他再次试图挣扎起来之前，因为他听到他说的那句“最有安全感的人”
而引发的一整串无法控制的颤抖。
“别胡闹了！”
布鲁斯说，“别……不要胡闹了！”
如果不是因为克拉克足够熟悉他，足够熟悉布鲁斯，他几乎要以为布鲁斯在哭，他在因为克拉克的话而无法忍受地哭出来。
“你觉得这样玩我很有趣吗，超人？！”
他怒吼，“克拉克？！”
“我没有在玩你。”
但是这一次的，克拉克依旧很认真，“就好像你也从来都没有在玩弄我。”
布鲁斯，他说，他松开了其中一只手，只是为了一路向下，只是为了能够用手摸过布鲁斯的身侧还有手臂的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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