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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为乖顺的弟子,是不会反驳的。
“师尊,我今晚可能和你一起睡吗?”
他试探着问,“我在森林里好想师尊。”
于青看着他,叹了口气,没有拒绝。
——
入夜,谷玉躺在于青身边,两人中间就只是一条手臂的距离,谁都没有说话。
“师尊,我在那里还能经常见到你吗?”
于青没有回答。
他无法给予谷玉肯定的答案。
他时常闭关,时间不定,他不想自己在谷玉心里成为一个不诚信的人。
“师尊?”
谷玉试探着靠近于青,于青没有躲,他却没有得寸进尺,而是翻了个身,面对着外面。
早在之前睡前时,他就强烈说过想睡在外面保护师尊。
“师尊,我睡了。”
“嗯。”
谷玉闭上眼,清楚的感受着时间的流逝,身边另一个人的呼吸一直都是轻轻的,让他不敢把呼吸声加重。
不知过了多久,他数着流逝的时间,终于等到身边的人翻了几个身。
于青只有熟睡后才会翻身,清醒时都是平躺着的,规规矩矩。
谷玉睁开眼,在漆黑的屋子里小心翼翼坐起身。
于青身为修士,对这些固然是极其敏感,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惊醒,所以谷玉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走到桌旁,将茶杯摆成一个特别的形状,一道门悄然打开,谷玉再三确认于青真的没醒,这才大着胆子往密室里走去。
密室里漆黑一片,却随着他的步伐一排排有规律的亮起烛火,一直到最后的房间,谷玉看到地上凌乱的铁链,铁链粗大,与他梦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无不在告诉谷玉,他在梦中看到的都是真的,蛇姬说的都是真的,他的师尊,万人敬仰的无情道祖,真的在数万年前把自己入魔的弟子囚禁在这里。
脑袋突然的剧烈疼痛让谷玉直不起腰,眼前也浮现出他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霜剑满身是血的倒在密室中,身上绑住他的铁链断了一地,而于青就站在那,面无表情。
这么看来,人就是于青杀的不错了。
“师尊......”
霜剑使尽全身力气,用已经断裂的手拉住于青洁白的衣角,因为嘴里都是血,说出的话也是模糊的:“师尊,如果有下辈子,你与我成亲好不好?”
谁知于青只是往旁边走了一步,霜剑本就没力气,这样一来自然是松了手。
“你好自为之。”
说罢,于青转身离开密室,独留半死不活的人躺在冰冷的地上。
霜剑不甘心的看着出口的方向,期待那里会有熟悉的人出现,可惜没有。
他苦笑着闭上眼,视线变得模糊。
“师尊......”
谷玉从那段记忆里抽身,五脏六腑都在疼,仿佛感受到了霜剑那时的痛苦。
照蛇姬说的,大师兄是自爆而亡,可现在却是被于青杀死的,是蛇姬骗了他,还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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