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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本该说出的感谢,止在唇齿间。
他不喜欢客套,她尽量改就是。
完全忽略了始作俑者正是身后的人。
秋风拂来,丝丝凉爽,可身体相贴的地方异常温热,季绾后知后觉,他们还保持着狎昵的姿势。
“我站稳了,可以放开了......”
许是臂弯里的躯体太过香软,君晟微迟了片刻,低头看向怀里女子的侧脸,纤长的黑睫忽闪着。
“念念。”
“嗯?”
“我想到如何罚你了。”
季绾扭头,视线所及,是男子修长的脖颈和流畅光洁的下颚,还有过于锋利难以忽视的喉结,她有些不明所以的慌张。
腰上的手臂如蔓藤越勒越紧,似要将她融到他的身体里。
“如何罚?”
应着话,她试着拿开他的手臂,却没能如愿。
君晟忽然倾覆下来,将身体的重量全都倚在她的身上,耷着肩膀垂着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有些累,替我充当会儿树桩。”
季绾疑惑,树桩有她这么高?被砍伐过的树桩不足一尺。
她的身量在女子中算是高挑的,但仍不及君晟,差距甚远,尤其是靠在一起对比时。
季绾被迫承受男子身体的重量,不似外表清瘦,躯体精壮雄健,压得她双腿打颤,累红了白净的脸儿。
刚好不远处有棵梧桐,她“背”
着他向那边走去,嘴里嘀嘀咕咕,“你放心,我会牢记今日的教训,以后你求我感激你,我都不会理会。”
一向端庄温婉的少女难见娇憨的一面,君晟发觉到逗弄她的妙处。
心情随之恬适舒悦。
不远处有马车的毂辘声传来,君晟松开手,直起腰身,恢复了矜持的君子模样。
季绾缓口气,背对驶来的马车捋了捋散乱的发,有种被撞破风月事的荒唐感。
君晟看出她的不自在,迈过一步,挡在了她的前面,阻隔了车夫的视线。
看男人衣冠楚楚不好惹,车夫没敢一再打量,放弃了打趣的念头。
君晟盯着马车,认出那是馥宁公主的车驾。
有眼线禀告,馥宁公主最近在纠缠沈栩,而太子有意拉拢沈栩,有意撮合。
算盘打得好,可惜不够精。
君晟转身,隔着衣衫握住季绾的腕子,带她走向珍书阁。
季绾拧了两下没拧动,索性由着他了,说来也怪,这样拉拉扯扯的举动,她好像并不排斥。
“念念,两日后陪我去见一个人。”
“何人?”
“君豫。”
季绾记得徐老夫人讲述的事,君豫是太师府二公子,是个发热烧坏脑子的痴儿,是君晟永远无法弥补的愧疚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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