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就用杯子喝啦!
少喝一点,好茶要细品,被你这么一喝,再好的茶叶都失去味道了!”
学徒是恨铁不成钢,阿晚打开壶盖细细嗅之,确实是好茶,阿晚修习茶艺不精,叫不上名字。
……好吧。
“谢谢你的提醒,你叫什么名字?”
“玄无涛·留万年!”
“哦……留万年,不好意思,我实在太渴了,一杯也是喝,一壶也是喝,我就先干为敬了。”
“你你你……”
阿晚就这么仰头,吨吨吨喝下一壶,满意地擦了擦嘴,然后一头栽在桌子上。
学海地牢。
双手双脚皆被铁链缚住的孽角,他毫无波澜的目光如一汪死水,堪堪瞥清了躺在地上昏迷的女子模样,又望向一袭黑衣的来人,不着痕迹地重新合上。
孽角道:“这是何意?”
夜探地牢之人无法辨别身份,面罩上只露出一双眼,闯入看守严密的学海地牢,如入无人之境。
“把她杀了,我可以助你离开。”
孽角终于又打量起地上的女子,眉头紧皱,“她是谁?”
来人隔着蒙面罩也笑出了声,好像孽角问了什么可笑的问题,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什么时候孽角杀人,还需要一个理由不可呢?”
孽角不为所动,“她既已昏迷,为何你不亲自动手?”
“她不能死在学海,至少,得与学海无关。”
“呵……”
那么蒙面人身份明朗,想必就是平日里礼教傍身的学海中人,满口的“仁义礼智信”
和“五伦纲常”
,背地里确是如此的虚伪,可笑至极!
孽角也笑,跳动的光线下,他的脸扭曲而张狂,笑声像锋利的利刃从石墙上刮过,与滴水声,锁链摩擦的声响交织在一起。
“好,杀!
!
!”
绑缚四肢的锁链当啷落地,孽角气运周身,一招凝聚了黑暗力量的孽之暴,却是袭向蒙面的不速之客!
蒙面客躲闪不及,硬吃这招,气急败坏。
“你!
!
!”
孽角被抓至今都形同一截槁木,非是不想求生,而是不知为何而生。
女儿咩咩已死,过往种种也如云烟消散,既然无法回头,孽角已满手血污,又何必在乎多背一桩命案。
可,史波浪呼唤的一声声义父,穿越了时空的隔阂,言犹在耳。
那个孩子把他当唯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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