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彬抬手,在空气里画了个完整的桃心,“另一个呢?没准凶手用的就是那个杯子。”
史明摊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把现场翻遍了也没找到成对的那个水杯,恐怕是被凶手带走了。”
“他带走了杯子?”
郑彬皱眉。
“估计是。
客厅及卧室地面都有拖洗的痕迹,凶手显然仔细打扫过现场,那按理说把杯子也洗干净就是了,这人倒挺谨慎,直接打包带走。”
“也可能除了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迹,还有掩盖同死者关系的打算——桃心图案,八成是情侣款。”
郑彬说着微微眯了眯眼睛,“不过根据我们连夜摸排的结果,三名死者社会关系都十分复杂,尤其是这个吴丽娜,不仅男友一堆情感经历复杂,而且‘恩客’众多。
那些人基本都是棚户区的居民,无正当职业、行踪不定,调查起来颇有难度。”
“哦!
提醒我了!”
痕检员一拍脑袋,“我在床上和枕头上提取到一些头发,看颜色和长短粗细不是同一个人的。
郑哥你们调查死者关系人时,记得采个血样,我同步对比,筛出最后见到吴丽娜的那一批人,里面八成就有凶手。”
“我持保留意见——我认为凶手并不在吴丽娜的情人或客人里。”
在场所有人齐齐望向那个坐在会议桌最末、突然不再沉默的青年。
王久武似乎不太习惯成为众人注意力的焦点,不过还是腰背笔挺地迎接全部疑问的目光。
控制狂人格又开始隐隐发作,郑彬眉间出现深纹,但他这次压下了暴躁情绪,问道:
“王顾问,你的想法是?”
“我怀疑凶手性无能。”
其他人都在东埠从警多年,立刻明白了王久武会这么说的原因。
只有坐在旁边的顾怀天还没反应过来,于是身为师父的郑彬简单给他讲了几句:
“往女性下体塞入异物,是典型的性羞辱手段,然而三名死者除此之外并未遭受性侵。
你也是男人,你觉得是凶手这都能忍住吗?只有一种解释,那个混账不能人道——我们这里所说的性无能是狭义概念,只有挂件报废的那种——正因为仍有欲望却无法通过‘常规’方式排解,便产生了性变态心理,放在刑案中,多见于凶手实施严重且不必要的暴力侵害,借此来刺激感官。”
史明也凑热闹,提了一嘴,“还有更变态的,听说过之前的北港连环杀人案吗?那个凶手就是性无能。
他纾解欲望的方式,是剥下受害女性的皮肤、制成贴身衣服穿着,所以被叫作‘人皮裁缝’。”
“噫。”
年轻的实习警察表情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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