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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宝眼睛都没睁开,兴味索然地回了陆释一句,“你这个专业人员应该知道得了我这种病的人到了后期眼前只有灰褐色的雾霾吧?”
陆释无奈地苦笑。
真是好话坏话都听不得啊,自己只是想带敏感的小孩出去走走而已。
他环顾房间一周,房间的摆设很简洁,桌面上除了那把二胡,空无一物。
其他的摆设都被赵小宝扔的扔,砸的砸。
陆释低头望向覆在椅背上那双漂亮的手,心中遗憾地想着:就这么放弃了还真是可惜呢,多么漂亮细长的手指,天生的钢琴家呢。
视力的下降让赵小宝的听力和感官能力倍增,他察觉到陆释正在盯着他的手看,一瞬间坐起身子,沉声喝道,“出去!”
“小宝,不要这么敏感。”
陆释无奈回应。
事实上,在心理学方面,赵小宝这种行为已经不属于敏感的范畴,可以称之为神经质了。
神经过敏严重,对所有人都充满敌意,认为所有人都对他有恶意。
“出去!
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即便看不见对面的陆释,赵小宝依旧充满敌意地看向陆释的方向。
他最近半个月一直是这样,草木皆兵,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离得远远的。
这半个月里他不允许护理帮他夹菜,不允许护理帮他洗澡。
每次夹到什么吃什么,往往是随便几口便再无胃口,晚上洗澡摔倒了也不让护理进去。
后来陆释只得在浴室的地板上加了一层防滑板面。
对此,陆释也无可奈何。
打不得,骂不得,就连想宠,想呵护都没机会。
也正是这样,他才想叫心理医师过来,是想着也许专业的心理医师能够帮到忙。
结果,再高级的心理医师又如何,赵小宝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人家,更别说靠近他了。
“我可以帮你搞到这一届比赛的加试赛名额。”
顾及到赵小宝的神经质,陆释并没有走近,仍旧站在原地对着赵小宝说道,“我听过你之前的比赛录音,你弹得很好。
可惜后面的复赛没有参加。”
“我已经说过,我对比赛没想法,对钢琴没想法。
还要我再重复多少遍,你让我一个瞎子上台丢人现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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