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个不能说的秘密,压在心底折磨自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煎熬。
五年前他来找自己求助,毫不夸张地说,眼底青黑精神透支,完全是强弩之末。
真亏他自己扛了这么多年,在外人眼里还能长成个样样出挑的贵公子,换别人,就算没困死也早被折磨疯了。
谁能想得到,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心里的苦楚竟然不比路边的野孩子少?
明明病入膏肓,却要被人说成风流成性,穷人喊苦能得到同情,他但凡表现出一点虚弱,等待他的除了嫌他矫情、幸灾乐祸,还有更多利益相关者的鲸吞蚕食。
人生在世,真是各有各的苦,哎。
王教授打人的手轻轻落在景泗肩膀,安慰似的拍了两下,这两下让很少情绪波动的景泗快速垂下眸,许久才重新抬头:“我决定了,就用这个办法。”
“我不赞成,当年你那样做我就反对过,只是那时你情况实在太差,已经危及到性命,我见你那么折腾完病情真有缓解,这才没强行制止。
但那不代表你是对的,也不意味着我支持。”
王教授完全是一副操碎心的老父亲口吻:“阿泗,人的名树的影,不是你不在乎就可以全然不顾。
彼一时此一时,当初你是为自救,现在明明有了更好的办法,我不懂你在逃避什么。”
他害怕这孩子钻了牛角尖,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更怕他其实一直没好转,这几年完全是自欺欺人饮鸩止渴。
有朝一日,等这以毒攻毒的法子彻底失效,积压太久的压力和负面情绪爆发,那才是真的要命。
“行了,我下个预约的病人快来了,不想被人发现你来这就赶紧走,从后门离开,有什么问题随时叫你助理联系我,”
顿了顿,王教授揶揄,“哦,对了,你那个朋友要是有什么想不通的,叫他自己慢慢想去,别来麻烦我老头子。”
景泗早知道这位老教授什么性子,老老实实被数落完,起身默默鞠个躬,转身从后门离开。
预约的女客人第一次来,可能不想被人发现嚼舌根,也是全副武装。
她从停车场出来,方向感差恰好走错门,跟往外走的景泗擦肩而过。
走出一段距离后,这位女客人猛然回头,盯着那道熟悉的背影满心不可思议。
“您好,请问是预约了午后一点的方小姐吗?”
前台接到问路电话,得知对方绕到后门了,匆忙来领人。
方青雅忍住想要询问上一位客人身份的冲动,点点头,压下心头疑惑,跟着前台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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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氏集团办公大厦。
景泗处理完公司一应事务,没急着回家,反而叫Sherry拿来她记录的花名册:“挑几个人,让她们各自带一箱子衣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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