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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音乐会前三天,安恬给何澈发了一封邀请函,希望他能来听自己的音乐会,这属实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在她意料之外的却是,何澈一声不吭就给拒了,理由是过几天要去法国演出。
席朵问他:“这次大概会去多久?”
何澈翻了翻行程单,说:“几场音乐会加上讲演,另外和当地的几个乐团还有录音合作,最快的话可能也要一个月。”
席朵点点头,继续帮他收拾行李。
何澈刚走的那几天,锦绣公馆里变得格外安静,就连傻白也不大吱声,总是一副病恹恹、无精打采的样子,要不是它饭量依旧,席朵还真以为它是哪里不舒服。
夜晚,周遭静悄悄的一片,只能听到从留声机里传来低鸣,似是诉说着相隔千里的思念。
安恬的音乐会在江海演艺剧场举行,相比于何澈巡演音乐会定下的江海艺术中心,这里的规模并没有那么大,但好在环境和舞台音效都还不错,也算是个好地方。
说到底,席朵还是有些羡慕的,曾经的同班同学,现在已经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优秀演奏家,而她呢,只能继续扎堆在无数乐手中,扮演着“打酱油”
的角色。
什么时候她也能和安恬一样,举办自己的个人音乐会。
别说是在江海演艺剧场,哪怕是定在以前大学的礼堂也是好的。
不过梦想终归是梦想,现在的她也只能坐在后台苦苦地守着一个露脸机会罢了。
演出前吴可静按照惯例例行检查,一个个盘问,不过多久就来到席朵面前。
“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吗?”
吴可静还是那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都差不多了。”
席朵赶忙站起来给吴可静腾位置,“吴老师,你坐。”
临了上台,所有的乐手们都穿着统一的演出服,只有吴可静以及其他几位首席的礼服与他们的都不一样,胸前想镶缀着耀眼的亮片。
吴可静没有急着坐下,随手拨弄了下胸前的闪片,闪片发出的光芒映在席朵手中的新琴上,落下一片密密麻麻的光点,“终于舍得换新琴了?”
席朵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肩膀,“嗯,才换不久。”
“看上去不便宜。”
她扬了扬下巴,示意道:“德国货?”
“吴老师好眼光。”
席朵狗腿子似的满脸堆笑,“要不要试试看?”
她双手托住琴身递到吴可静面前。
“别。”
吴可静躲瘟疫似的往后一仰,“自己的东西自己保管好,免得要是出了岔子还赖在我身上。”
“没关系没关系。”
席朵笑着又往前推了推,“哪有那么容易坏。”
“席朵。”
吴可静突然皱着眉头叫出她的名字,神情格外严肃。
“怎么了,吴老师?”
“乐器对每个乐手而言是像生命一样宝贵的东西。
上台前把自己的乐器交给别人,无异于在战场上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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