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重新变得苍白,神情脆弱。
方倾任由眼泪盈满了眼眶,无声地滑落,掉在他沾了血的衬衫上。
他仍旧穿着那身西装。
外套早就脱掉给季洵包扎胳膊了,里面这件白衬衫的袖口和领口也都是血痕。
第一滴眼泪掉下来,久久压抑的情绪便如潮水般奔流而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泪水像是决了堤,成串地滴落下来,没多久就打湿了他身前的衬衫。
心脏里面撕裂般的痛着,让方倾只有咬住牙才能不喊叫出声音。
他万万没想到,时隔短短的5个月,自己竟然会接连两次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
失魂落魄地等着同一个人。
……可是为什么呢?
方倾近乎绝望地抬起头,看着头顶上青白色的灯光。
他看得是那么地专注,像是那冰冷的机械光线会给他答案似的。
为什么每次自己家出事,都是季洵受伤住院呢?
方倾坐在椅子上,没扎针的手紧紧捂着嘴巴。
他一时间又哭又笑,精神几乎分裂成两半。
他的右手哆嗦着,扯出左手手腕上带着的贝壳手链。
季洵说过,他在烙印着他名字的贝壳里面存下了一个吻。
方倾的眼睛哭得红肿着,绝望之际将湿漉漉的脸颊贴在了小小的白色贝壳上。
“我不要你留下的吻,”
他剧烈地哽咽着,对那小小的贝壳说着话。
“我要你平平安安地醒过来。”
“我只要、我只要你,你能平平安安地醒过来……”
方倾说完这句话,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碎裂开了。
他痛苦地弯下腰,哭得几乎全身痉挛。
手指哆嗦着抱住双膝,悲痛欲绝地缩成一团。
手术室“叮”
的一声,金属色的门向两边打开。
听到这个声音,方倾浑身抖了抖,迅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他抓住身旁的输液架,以他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冲了过去,朝着病床的位置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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