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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跨上一只书包带,转过身,脚步匆匆地往前走。
草间的露水沾湿了他干净的帆布鞋。
“还有。
这、这几天多谢你照顾了。”
方倾一边走着,头也不回地大声说了句。
原本垂下的睫毛倏然抬起。
目光停留在方倾睡衣领口外的脖子上。
有点泛红。
耳朵也是。
季洵没说别的。
他双手插在兜里,只对自己点点头,无声但格外灿烂地一笑。
笑完后,他的唇角又逐渐耷拉下来,轻轻地叹了口气。
待方倾走出去有一段距离后,季洵迈着悠闲的步子,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溜达。
看得出来,方倾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让自己看出来他的心思。
但是……但是这种异样又热烈的感情,又怎会那样轻易地就被藏起来呢?
如果这话是别人告诉他的,季洵倒未必信。
偏偏一切都是他的亲身体会——自己遮遮掩掩藏了那么久的感情,不还是很快被方倾发现了吗?
看来这人是真给气疯了,驾照居然也忘了还给他。
不过这样正好,他把它放在那书包最底下,本来也没打算让他发现。
不过,方倾今天为什么会突然焦虑发作了呢?
他往这边赶的时候,在离周察和方倾不远不近的地方看得清清楚楚。
两个人是一前一后走过来的,边走还一边说着话,然后忽然之间,方倾就站不稳了,踉跄着扑倒在凳子上。
显然,他焦虑发作的这样突然,只能是周察对他说了什么。
他这样想着,迅速掏出手机拨了周察的电话。
盲音嘟嘟地响着,季洵迅速地让自己冷静下来,琢磨着该怎样开口。
首先,方倾有焦虑症这件事,肯定是不能让周察知道的。
身边的人对此是否知情,还是由方倾本人来决定的比较好。
另外,方倾焦虑发作这件事,也不怪周察。
一个是他本人对方倾生病的事并不知情。
另外就是,他只是向方倾阐述了那件事情。
让方倾急得焦虑发作的是那件倒霉的事,而不是把这件事情告诉方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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