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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像是霹雳发出的声音。
虽然此时天上有「乌云」,但是人们并没有看到霹雳,而且就算有霹雳,那东西多半也没有声音,但是这一声还是让海市里的人们直觉地以为是霹雳的声音。
的确是一道霹雳,但不是劈开天空的霹雳,而是斩裂了地面的霹雳。
就在梁杉柏站立的地方,他脚前方的地面
上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道极深的裂痕。
那道裂痕很细,细得就只有几根头发丝的粗细,但是那道裂痕也很深,此时如果有人将一根绣花针扔入其中,恐怕等待数个时辰也不会等到落地的那一声。
现场安静了几秒,祝映台看着梁杉柏,而后梁杉柏的额头便渗出了密密的一层汗,他的脸色愈发苍白,神情也愈发不安。
他终于还是把那口气吞了回去,努力放柔了声音道:「映台,不要固执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法支撑你和那东西斗,你会出事的!
」
祝映台说:「我的身体状况难道你比我还清楚?」他说话时双目炯炯,如同两泓深潭反射着冷冽的星光。
梁杉柏语塞,考虑良久才道:「我在范青山那里学过阵法咒语,我懂的总是比你多一点。
」
祝映台轻轻笑了一声,这笑容里却有着无限的疲惫。
他看着梁杉柏说:「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我很没用?」他这话说得好轻好柔,以致于梁杉柏一时间竟然无法判断自己到底有没有听到这么一句话、听错这么一句话,他不知道祝映台到底想表达什么,他是知道了吗?不,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他怎么还能像现在这样笑着对他?他不是应该恨死他了吗?
恨死……他……
梁杉柏的眼底涌起了无穷无尽的恐慌,他着急地看向祝映台说:「燃阴……不……映台,你……你听我说……」
祝映台却又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啊,老是惯着我,搞得我越来越没用了。
」
梁杉柏高高悬着的心在这时候又悠悠地落了下去,就像是游乐场里的海盗船,从制高点摆荡而下固然没有危险,却让人心悸不已。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他并没有想起来。
还不等梁杉柏松口气,祝映台却又说了下去:「因为你,我现在变得又没本事又蠢,你可觉得满意了?」
梁杉柏的心又重新吊了起来,如果说刚才他还能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祝映台什么也没有想起来,什么都还不知道,那么祝映台此时的这句话却狠狠地刺穿了他那两团堵在耳朵里自欺欺人的棉花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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