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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台,我会想到办法的,再等我一阵子好吗?」
祝映台傻傻地点点头。
「真乖。
」梁杉柏伸出手指在祝映台的唇上轻轻沾了一下,然后无限留恋地印到了自己的唇瓣上,「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去宫里,你早点睡吧。
」他说着,抽身站起,甚至体贴地替祝映台脱了鞋袜,给他盖上了被褥。
「明天见。
」他说完这些,撚熄了灯盏,离开了。
祝映台在昏暗的房内,睁着两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房顶。
他此时还有些转不过弯来,不论是大脑还是身体中蕴藏的感情,他觉得,梁杉柏刚才说的话里似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是一个极小极小的细节,但却很不对劲,
简直就像是今晨吴王室祭祀中的那尾……
祝映台猛然坐起身来,因为他忽然想到上午梁杉柏曾经说过,那尾云龙乃是天地交阻所生戾气所化之物,十分阴邪,他看了恐怕会引起恶咒发作,而刚才他的恋人说,他们俩现在不能亲近,因为他碰了他,会引起恶咒发作。
祝映台的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第九章
梁杉柏快步走出祝映台的房间后却没有回自己的房内,他飞快地在郑由府内行走着。
凡人肉眼无法发现的阵法符线时不时在星空下闪耀出一星半点的光辉,守卫府邸的士兵打着火把也在府内来回地逡巡着,但是没有人发现梁杉柏,哪怕是与他擦肩而过。
他就像是一道影子,一个幽灵,在郑由府内如入无人之境,如果他对郑由存有敌意,此时郑由的生命恐怕就要受到威胁,但是他没有,梁杉柏只是因为情绪烦躁,所以想要找个地方静一静。
身体里左冲右突的情感几乎快要将他撑爆,活像是濒临喷发的活火山,沸腾翻滚着,在他身体里面拆天毁地。
梁杉柏走了好一阵子,来到了郑由府后院一处僻静的庭院里,最终停留在一汪水池边。
池水里漂着些绿萍,几尾游鱼在其中惬意地来来往往,浑然不觉身边有可以随意操纵它们生死的强大力量。
梁杉柏站在那里,看着那方水塘,看着水塘中倒映着的点点繁星,不断地吸气吐气,不知多久以后,喷吐着火星的胸中块垒终于慢慢地平息下去。
这样真的很危险,他苦笑着。
他对祝映台的渴望本来就浓烈得可怕,平时都要花无数的力量才能够将其压下,偏偏现在他不能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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