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天塌了!”
秦筱朵短被风吹成鸡窝,飓风般回家,拉了周姨就跑。
“我爸要去山上找我姐,怎么办呐。
听档口张姨说,我爸头顶上的火,都要烧着她家衣服了。”
“哎呀,你慢点,慢点,你把你妈搞摔骨折了,谁给你洗衣服做饭呐。”
周姨在后头不情愿地跟着跑。
跑了一阵子,甩开秦筱朵手。
“你那么紧张干嘛啊。”
“我怕我爸打我姐。”
秦筱朵撑着膝盖喘粗气。
“你姐真是,打就打嘛,谁从小不是被打着过来的,就她这么脆弱,打她还打出心理疾病出来了。”
秦筱朵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人话吗?还是自己亲妈嘴里说出来的。
“你快跟上,你治得住我爸,你快点。”
说完,拽着周姨继续跑。
秦舒山早已上山,本是怒火冲天,待爬到盲人阿婆家时,想要骂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坐在桌子旁,肘撑着,眉头紧锁,只是喘气。
盲人阿婆见榛榛父亲来了,有话要说,说带上小汤圆去山下爷爷家坐会儿。
秦榛榛好久不见父亲这副样子,前些日子,现网上有她的不雅照片时,也没这样青筋暴露。
“爸,你有话要和我说?”
秦榛榛试探问道。
秦舒山不说话,一腔怒火压在心间,随时要爆炸似的。
“我又哪儿惹你生气了吗?”
秦榛榛见父亲不说,拿起绣框继续做事了。
秦舒山见她平静样子,每天只顾着山上绣线,也不管下面生了什么,更是怒火中烧,一把抓了绣框,朝墙边狠狠一扔,绣框摔得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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